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作者:2鱼(29)

2018-02-07 2鱼

  她想,自己总归要离开,成人之美也是美德。

  就算覃炀未必中意玳瑁,不过高门大户又有多少你情我愿的婚配。

  而且玳瑁自愿服侍覃炀,未尝不是好事,以后覃炀再找她的事,都可以交给玳瑁,自己落个清静。

  温婉蓉想着想着,就睡过去。

  这一觉特别沉,醒来已经酉时末,外面天色已暗,她迷迷糊糊翻个身,头一次安心继续入眠,也不用担心伺候不周看覃炀脸色。

  覃炀满身酒气,赶在覃府亥时落锁前回来。

  今天一帮人把杜废材灌得够呛,都喝了不少,他表面上看不出来,能走路认路,但明显反应慢半拍。

  到垂花门时,他看见一个身形和温婉蓉差不多的姑娘提着灯笼,似乎在等人。

  覃炀想都没想,过去一把搂住香肩,往怀里拢了拢,故意把热气喷到耳边,嗓音略哑:“温婉蓉,胆子又变肥了?大半夜不好好养伤,跑到这里勾引老子。”

  说着,低头去亲,被人推了推。

  “二爷,是我,玳瑁。”声音带着几分娇羞,“温姑娘已经睡了。”

  覃炀一怔,一腔香艳情欲顿时烟消云散。

  他松开手,声音懒懒:“是你啊,晚上不伺候老太太,来垂花门做什么?”

  玳瑁跟在覃炀后面,耳根子发烧,一颗心砰砰跳不停:“等二爷,怕路黑,不好走。”

  覃炀扬扬手,要她回老太太那边:“我没瞎没瘸,什么不好走。”

  玳瑁不肯:“二爷,奴婢先扶你回屋,再给你端醒酒汤来。”

  “不用。”

  玳瑁非要上去扶。

  覃炀被缠烦了,直接开吼:“走走走!老子要睡觉!”

  他本来中气足,再一吼,夜深人静的,格外清晰大声。

  玳瑁被吓得眨眨眼,忽而红了眼眶,委屈道:“今天要是温姑娘,不是奴婢,二爷肯定不会发脾气吧?”

  覃炀懒得搭话,转身离开,把玳瑁一人丢在身后。

  第二天一觉醒来日上三竿。

  覃炀宿醉得厉害,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脑子冒出的第一念头是昨天杜废材交代外协差事,再看看时辰,他赶紧起来倒杯茶,灌了两口,人渐渐清醒过来。

  然后发现睡得不是自己屋里,换外面,提裤子走人的事,在府邸有老太太管着,不得不注意,下意识看看身上着装是否完整以及身后的空床榻,顿悟过来,骂句妈的!

  上一次进错马车,这一次跑错房,都是温婉蓉的地儿。

  他跟她结梁子了吧。

  覃炀烦躁抓抓蓬松的头发,怎么想,都想不起如何走错房间,上错床,只隐约记得遇见玳瑁,而后的事,一律断片。

  不过,依照他能安睡一夜,没和温婉蓉闹得鸡飞狗跳,应该什么都没发生。

  饶是如此,洗漱完,就被叫到老太太屋里,又是一顿训。

  第29章 广而告之

  出来时,覃炀跟没事一样,叫人把早饭送到他房里,打算吃完换身衣服就出门办事。

  回去的路上,刚经过一个梅花门就远远看见温婉蓉坐在抄手游廊下,叫贴身小丫头帮她篦头。

  覃炀无意瞥见她包扎的双手,想想,过去问:“昨晚你睡哪?”

  温婉蓉没想到他主动关心她,愣了片刻,看见他目光停留在她手上,会意道:“我在耳房睡的,没伤到任何地方。”

  覃炀微微点头,似乎松口气:“行,你赶紧把手养好,过两天我带你去挑几件首饰。”

  温婉蓉应声好,又问覃炀今天回不回,要不要备饭。

  覃炀说他事多,不知道办完什么时候,叫她不用管。

  两人一问一答,却有种新婚夫妻的错觉。

  但温婉蓉明白,覃炀不是真关心她,如果不是行宫宴请迫在眉睫,他不会对她这么上心。

  她望着他笔直的背影,心里叹气,大夫说她的伤好不利索,一个是伤到筋骨,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气血郁结。

  温婉蓉知道大夫的意思,无非是心病影响愈合。

  她的心病她知道。

  但知道归知道,想治好,谈何容易。

  何况,有什么好治的呢,覃炀履行约定,表面做做样子,她自欺欺人满足一下就好。

  温婉蓉思忖半晌,想起曾经在书上看过一种叫延胡索的药材,是活血止疼的,就叫身后的小丫头偷偷去药铺买些延胡散回来,谁也不要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