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作者:2鱼(290)

2018-02-07 2鱼

  “覃……”她拼命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想叫住他,却说不出下话。

  覃炀没有停下的意思,温婉蓉小跑到他面前,拦住去路,她拉起他的手掌,写:跟我回去,求你。

  覃炀冷冷开口:“我说了这边清……”

  他话音未落,温婉蓉忽然感觉喉咙一阵异样,一股腥甜涌上来,她没忍住,一口血喷出来,全溅在覃炀的胸口衣襟上。

  再后面覃炀说什么。温婉蓉一句没听见,她两腿发软,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温婉蓉的病情变得反复,明明已经退烧,等送回府时,又开始高烧。

  她烧得迷迷糊糊,分不清梦里梦外,就听见各种小姑娘的调笑。听得让她恶心。

  怎么这么多小贱货……

  温婉蓉暗骂,转念,又想哭,她不能说话,可一直想问覃炀,到底怎样才能原谅她?才能和好如初?

  难道一句败犬比牢狱之灾还严重?

  她想,自己付出这么多,覃炀怎么看不见呢?

  温婉蓉想着,想着,就累了,陷入下一个梦境。

  梦里好像有人在关心她的病情,听声音像覃炀。

  温婉蓉想肯定是幻觉。

  小宅里的姑娘还等他去抓,那多有意思啊,比守个病秧子强多了。

  而后她重新陷入昏睡。

  总之,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就三不五时清醒一下,分不清现实还是梦,累了又睡过去。

  再等她彻底清醒过来。冬青告诉她,她睡了四天四夜,把老太太都惊动了。

  温婉蓉浑身跟散了架,既没力气抬手,更没力气说话,用唇语说声对不起。

  冬青叹气,又说,二爷搬回来了。

  温婉蓉点点头,眼底没有一丝喜悦。

  她有点担心。覃炀会不会堂而皇之把各路姑娘带回府,继续调笑,继续抓着玩。

  到时自己避都避不开。

  冬青不知道她想什么,但看她一脸颓废的神情,就知道自家小夫人真伤心了。

  覃炀没想到温婉蓉病成这样,她吐血的时候,他紧张得不行。

  她昏睡好几天,他就陪她几天,天天晚上抱着她睡。

  但温婉蓉一直醒不过来。大夫把脉的时候直摇头。

  覃炀表面上看起来不冷不热,但心里不怕,不担心,不心疼是假话。

  入夜,等屋里的下人都退出去,他才从书房回来。

  一进门,温婉蓉正自己挣扎下床,去倒水。

  他赶忙过去,倒杯水递给她。

  温婉蓉接过去。喝了两口,摇摇头示意不喝了,重新躺下去继续睡。

  覃炀脱了衣服,上床陪她一起。

  温婉蓉下意识往里挪了挪,留一大块空地给他。

  “我不挤。”覃炀开口。

  温婉蓉就没动了。

  然而覃炀摸摸她的额头,说句退烧了。

  温婉蓉翻过身,对他笑了笑,抓起他的手掌,写字:我明天一早起来,伺候你穿衣服,陪你吃早饭。

  覃炀说不用:“有下人,你好好休息。”

  温婉蓉想想也是,又写:等我病好,我亲自伺候你,不过你能不能别带姑娘回府?在眼前晃,难受。

  她看覃炀不回答,接着写:我没有管你的意思,你可以去小宅玩,我不会打扰你。

  覃炀嗯一声,不知是不玩,还是答应她退而求其次的要求。

  温婉蓉懒得深究,反正只要别在她最后的一亩三分地里胡来就行。

  而自从覃炀调令到御林军总统领后,比以前清闲很多,按部就班把皇宫守卫好就行。

  宋执找过他几次,也了解到事情原委。

  没过两天,不知从哪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他,钱祭酒是皇上插在娄知县身边的眼线,而娄知县早先就是皇后党。

  两人躲在书房,讨论此事。

  覃炀一直以为皇上对皇后党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留有后手。

  “你确定?”他警惕道。

  宋执说八九不离十,又说这次钱祭酒死,跟杜皇后脱不了干系。

  覃炀一怔:“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宋执拿起一支狼毫,顺笔毛:“没点真凭实据,敢跟你开这个口?”

  覃炀会意:“你的意思,皇后知道姓钱的身份?”

  宋执别别嘴:“这还用说?”

  顿了顿,又道:“还有个事,你别管我用什么方法听到,我明着告诉你,杜皇后早就对你不满,她之前忌惮你手上的兵权,迟迟没下手,现在兵权交由杜废材,她大可高枕无忧,这事连圣上都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