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温婉蓉不吃这套?肯定吃,但就是不给他好脸子。
“这些话可是你说的。”她翻身,定定看着他。
“我说的,都是我说的,”覃炀一脸真诚,“要不明早给你写个保证书,忏悔书什么的,裱起来?”
温婉蓉白他一眼:“丑不丑?保证书,忏悔书还裱起来,给你孩子看是吧?”
覃炀死猪不怕开水烫,自鸣得意:“给儿子看就给儿子看,证明老子能屈能伸。要他多学着点。”
还能屈能伸……温婉蓉很想问他,屈哪里,伸哪里?
真生儿子,给他教,能教出个好?
她才不想再来个小混世魔王,跟覃炀一个德行,何止上房揭瓦,把府邸拆了,都有可能。
覃炀不知道她心里所想,但看她表情,就知道没想好。
不过他无所谓,只要能把温婉蓉哄好,别让他内忧外患比什么都强。
通过几次大闹,覃炀发现,但凡他跟温婉蓉关系不睦的时候,哪哪都不顺,脾气坏到极点,骂下属常有的事,这点连宋执都看出来了。
提到宋执,他倒想起一个事。
本来想带温婉蓉一起去玩,但看看她肚子,决定算了。
趁两人没睡着,气氛刚刚好。覃炀提一嘴:“哎,宫里过些时要冬狩,估计要离开燕都三天,护驾。”
温婉蓉一听皇家冬狩,第一个反应就是:“长公主去不去?”
覃炀压根没想到这事上,说句不知道。
温婉蓉说什么都不依:“长公主去,你也得带我去!我不管!”
覃炀知道她记上次仇,极力劝:“你大着肚子跑去干吗?我去执行公务,到时谁照顾你?”
温婉蓉心思,覃炀现在正处于泻火不满的状态,长公主多勾引几次,会不会发生什么天知道!
上次两人就差点擦枪走火,长公主没得逞,会死心?
温婉蓉信不过长公主也信不过覃炀。
她不满盯着他,直言不讳:“我不用你照顾,孩子胎象稳定,冬狩荒郊野岭,谁知道你和长公主会不会躲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覃炀无语看她半晌:“温婉蓉,荒郊野岭天寒地冻,老子怕把命根子冻掉。”
他说邪话,温婉蓉跟着说邪话:“怕什么,外面冷,里面热,除了屁股吹冷风,命根子肯定冻不着。”
一席话,说得覃炀彻底无语。
他想完了完了,温婉蓉真被教坏了。
以前哪想得出这些歪门邪道,听听小嘴里说出的什么话,外面冷,里面热,屁股吹风……
覃炀脑子想了一圈,干脆撒谎:“我明天去宫里问问出行名单,八成长公主不会去,她和齐家的事还闹清楚,哪有心思玩。”
这话也没错,温婉蓉说,只要长公主不去,她就老实等他回来。
言下之意,长公主去,她必去。
覃炀听得头都是大的,话题就此打住,赶紧闭眼睡觉。
本以为冬狩的事就这么糊弄过去。
就在决定好冬狩时间的前三天,长公主突然死灰复燃,估摸时间,在保和殿外堵覃炀。
这次她没有各种挑逗。拿出公主该有的仪态,大大方方告诉覃炀,冬狩她会去,指定他保护她。
覃炀听着好笑,御林军总统领保护公主?
就因为杜皇后撑腰?
当皇上不存在?
“卑职恕难从命。”他想都不想拒绝,“公主担心安危,大不了加派护卫跟随。”
下话他没说,谁吃饱撑的,刺杀一个公主,杀她无皮刮她无肉,费那心思,不如多花点心思刺杀皇后,更值得。
长公主也不恼,不疾不徐道:“本公主自然会向母后请示。”
语毕,她头也不回离开。
覃炀心想按下葫芦起个瓢,见不得他消停几天吗?
当然这些事他肯定不会告诉温婉蓉,他现在不怕长公主,就怕家里那位跟他闹。
温婉蓉看似谨小慎微,实则胆大包天,是个真正的“真大胆假小心”。
什么以牙还牙,是加倍奉还。
比如玳瑁,虽然没被卖,但听老宅的管家说。从马上摔下来,摔伤膝盖,接骨的大夫说,就算好,也会瘸。
好好一姑娘成瘸腿。
覃炀知道也当不知道,更不会没事找事跟温婉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