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炀执意要起来。
温婉蓉抱住他,取个折中办法:“我叫人把飒飒的小木床搬到里屋,晚上我和你睡?”
覃炀巴不得,眼睛笑成一条缝:“好好好。就按你说的办。”
然后手开始不老实,在温婉蓉的衣服上蹭啊蹭,凑过来,声音略微低沉:“哎,好久没一起,不想我?”
温婉蓉转头,本来想瞪他,但看捂着侧腰的动作,心软下来,主动亲吻。
而这一吻下去,就一发不可收拾。
覃炀自从跟她动手,到现在,被赶到书房睡几个月,早就心痒难耐。
温婉蓉也没阻止。喘息间,拉回理智:“你旧伤复发没事吗?”
覃炀现在满脑子那种事,管他伤不伤,上了再说。
温婉蓉去关门窗,回来就被拉进厢床。
她心思幸亏今天要乳娘把飒飒抱到祖母那边玩,不然又要憋死覃炀。
覃炀急不可耐压在上面,大有不疏解开心不算完的意思。
温婉蓉积极配合,两人紧密贴合。
因为还是白天,她不敢出太大动静,就怕门廊下经过的下人听见。
所以当覃炀提出再来一次时,她粉拳落他肩上,推了推:“别闹了,一会乳娘带着飒飒回来了。”
听说飒飒要回,覃炀没辙,翻身下去,背对她,闷闷不乐:“以前没闺女,老子说什么是什么,现在天天把飒飒挂嘴里,老子的话当耳旁风。”
满满醋意,温婉蓉从后面抱住他,声音明显带笑:“怎么?还跟女儿争宠?”
覃炀不吭声。
温婉蓉要他转过来,靠在肩膀上:“她多大,你多大,你又不是小孩子。”
覃炀还是不吭声。
温婉蓉抬头亲了一下脸颊,哄道:“好了,好了,不生气。乖。”
“乖你个头!老子又不是飒飒!”
“你不是觉得我对飒飒好,冷落你了吗?现在我平等对待,你又不满意。”
顿了顿,故意小声嘀咕:“难伺候。”
覃炀不讲理:“老子就难伺候!不管,老子睡了几个月书房,这事没完,肉偿!”
“你除了肉偿还知道什么?”温婉蓉说他一肚子男盗女娼。
“老子就男盗女娼!你再骂,老子干死你!”接着他开始数落温婉蓉不是,“老子是伤患!你一点都不尽心尽力,夫为妻纲,懂不懂?”
温婉蓉现在不怕他找歪理:“好好,你是伤患,但刚才挺勇猛,我没看出伤哪了。”
这下覃炀不依。非要再来一次。
温婉蓉又笑又推,两人抱成一团。
一个亲一个躲,正火热,倏尔几声敲门声打断一切,接着响起乳娘的声音:“夫人,奴婢带大姑娘回来了。”
飒飒回来了!
温婉蓉慌了,也没在意覃炀伤不伤,大力推到一边,赶紧起身穿衣服,嘴里还应:“乳娘,带飒飒在院子里玩会,我马上出来。”
再看覃炀,窝在床里,毫无羞耻心光着身子,不穿衣,也不动。
温婉蓉整理好自己,又把他的衣服捡起来放床边,叮嘱一句,赶紧穿衣服,就去开门。
本以为只是乳娘和飒飒,没想到后面还跟来一人。
“表嫂。”一听憨憨的笑声,除了许翊瑾不会有第二人。
覃炀窝在床上极不爽。
一个二个都来坏他好事!
偏偏许世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表哥呢?”
温婉蓉想别人大老远跑来救驾,既有功劳也有苦劳,忙迎进堂屋,要红萼上茶,又朝里屋喊了声:“覃炀,阿瑾来看你了。”
她不是叫他出来,而是快点穿好衣服。
覃炀听见也当没听见,被子一盖,睡觉。
温婉蓉迟迟听不见里屋动静,再进去一看,床上人呼吸均匀,似乎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退出来,压低声音,对许翊瑾解释:“许表弟,你哥城战旧伤复发,可能不太舒服,已经睡了。”
许翊瑾摆摆手:“表哥养伤要紧,我就是过来带个话,外祖母说表嫂今晚有时间过去一趟,没时间就算了,明早过去也行。”
语毕,他起身要走。
温婉蓉送他离开,又问了几句玉芽的情况,得知一切安好,没继续问下去。
回到屋,怕飒飒吵覃炀休息,温婉蓉要乳娘把孩子抱到东厢房玩,转身跟床上的人打招呼:“覃炀,我去祖母那边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