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泽语气生硬几分,打官腔:“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本官从不收来路不明的钱,姑娘没别的事,失陪。”
语毕,调头就走。
兮香没想到自己碰到硬茬儿,上次四姑娘讹钱时,她以为这位丹大人是个谦和好说话的,现在才知道,对方只是不愿惹麻烦。才没暴露身份。
看来,她小看他。
兮香对着丹泽背影笑笑,此路不通,换条路就是。
与此同时,覃炀陪温婉蓉回公主府,把人送到大门口,连饭都没吃,就回了枢密院。
温婉蓉就知道覃炀不会那么大度,八成心里醋坛子打翻好几十缸。
她颇为无奈,谁知道天下就有这么凑巧的事,她赶着去拿飒飒的小衣服,碰到丹泽,而忙得脚不沾地的覃炀今儿突然有空来找她。
两人倒没掐起来,但气氛冷到极点。
覃炀当着丹泽的面,故意和温婉蓉演恩爱戏码,等回公主府半道,一路绷着下颚,不说话。
现在又生气跑了,温婉蓉哭笑不得。
覃炀吃醋,证明在乎她,她心知肚明。
可也不能见不得她和其他男人说话啊,最开始在汴州,他看见她和阿肆说话,阿肆就是认错人,他们多说两句,覃炀不问青红皂白发邪火,现在丹泽就更不提了。
温婉蓉暗叹口气,等冬青来接飒飒,思忖一会,决定和她们一起回覃府。
她估摸覃炀在气头上,晚上肯定不会去公主府。
果不其然。
温婉蓉把飒飒哄睡,要冬青抱到老太太那边,一直等到戌时过半,覃炀才回来。
他大概没想到温婉蓉会回来,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你怎么来了?”
温婉蓉伺候他脱衣服:“我送飒飒回来,顺便把今天取回的新衣一并拿来,浆洗后就可以穿了。”
覃炀嗯一声。没说话。
温婉蓉指了指桌上的宵夜:“你中午没吃,晚饭也没见你回来,我怕你饿,叫小厨房做了你喜欢吃的。”
覃炀确实中午没吃,晚上没吃,现在闻到菜香,饿得不行。
温婉蓉又陪他吃宵夜。
吃完,两人上床。
期间,覃炀不说一句话。
温婉蓉爬到床里,从后面贴上来,柔声道:“都气了半天,还不高兴?”
覃炀动了动,没吭声。
温婉蓉继续哄:“我听你话,回来了,别气了,好不好?”
覃炀说不好,沉?一会,突然翻过身,不等温婉蓉反应,压上去,一通乱吻,一通发泄。
完事,趁其不备,用力点她后腰,疼得温婉蓉蹙了蹙眉。
“你这样,解气吗?”她不想跟他吵,也知道他心情不好,故意惹她不开心。
覃炀哼一声,翻身下去睡自己的。
温婉蓉怕弄脏床,起身下床,去屏风后,自己清理干净。
再等回来,覃炀已经睡着。
温婉蓉不想吵醒他,想想,去西屋榻上凑合一晚。
没想到半夜,覃炀又摸来,一声不响把她从睡梦中吵醒,干完又点一次。
大有他不快活。谁也别想快活的意思。
“你有完没完?!”温婉蓉推开他,一脸不满下榻,绕到屏风后。
覃炀跟着过去。
两人在屏风后传出响动。
“你放开我!”温婉蓉觉得他不可理喻,“至于吗?我不过碰巧遇到,你就折腾,不让我好好睡觉?”
覃炀冷哼,不信:“碰巧?他又不是娘们,没事往布庄跑什么?大理寺很闲?”
温婉蓉听着好笑:“大理寺闲不闲,我怎么知道?是男人就不用穿衣服?我没见你每天光屁股去枢密院。”
她冷嘲热讽,覃炀就更来气:“哦?!跟老子来邪的,好啊,老子最喜欢!”
说着,他把她大力顶到屏风后面墙上,往死里折腾。
然后做一次,点一次后腰。
温婉蓉反抗,挣扎,无济于事。
一直到响起三更的梆子声,他才放过她。
温婉蓉累得不想动弹,也不管会不会弄脏床,直接倒在西屋榻上。
而覃炀,一声不吭回东屋,该睡哪睡哪。
隔天一早,覃炀前脚卯时进宫,温婉蓉后脚辰时回了公主府。
两人谁也不理谁,又变成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的状态。
冬青去劝过,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