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别人怎么看你。”
“你好狠心。”
温婉蓉哼一声:“对你好,不珍惜!”
“谁说我不珍惜,今早你说的话,我都记得。早朝说什么,我一个字没听见,都在想你的事。”
“胡扯八道。”
覃炀笑起来:“哎,你说我没把你当回事,就冲这句话,我就很冤,我要真不把你当回事,我现在在干吗?”
“犯贱。”
“连你都知道我在犯贱,我顶着大太阳,陪你说话,还叫不把你当回事?换其他人,老子早走了。”
“你走啊!以为我多爱和你说!”
覃炀贱兮兮地说:“我不走,这不是用实际行动表示我把你当回事吗?”
温婉蓉就觉得他脸皮不是一般厚,掀开车帘,探出头,丢他三个字“厚脸皮”!
覃炀笑,坦然道:“是,老子就是厚脸皮,哎,我陪你说了这么久,走了这么久,你好歹给我杯水,我渴。”
“渴死你拉到。”
再往后,无论覃炀说什么,温婉蓉一律不理。
一个坐车,一个走路,硬生生走了近一个多时辰的路,到府邸。
覃炀一进屋,彻底晒趴下。
隔天,牡丹寅时过半在门廊下候着,他看见也当没看见,因为晒狠了上火,鼻子和额头晒脱皮,连带嗓子全哑了。
吃早饭时,他前所未有的温柔,指了指嗓子,用气音说:“温婉蓉,看你的干得好事。”
温婉蓉不理,吃自己的。
覃炀无语问苍天,他想今天早朝,万一皇上有事问他,这嗓子说个屁啊!
好在奉天殿上,两老臣对掐,他侥幸逃过一劫。
但到枢密院,就瞒不住了。
宋执发现他今天很安静,没有鬼吼鬼叫,特意跑来看看怎么回事,一看他的脸。笑得直不起腰。
“覃炀,没想到啊,你好这口,自虐啊。”
“滚。”
好好一个滚,是宋执认识覃炀有史以来听过最温柔的一次。
宋执哈哈笑不停:“肯定又被温婉蓉阴了吧?”
覃炀说不出话,动作很麻利,操起茶盅砸过去。
宋执侧身一躲,笑得更大声:“活该!鬼叫你得罪温婉蓉,带儿子回去!”
“你少他妈诓老子!”覃炀想大声也大不起来,“那儿子压根不是老子的!”
“长得像你,不是你的,是谁的?!”
覃炀往椅子里一窝,没有十足把握,只是推测:“牡丹说她是大前年年后发现怀孕,在那之前我和她刚认识不久。”
宋执啧一声:“你睡过的哪个认识很久?除了温婉蓉,好像都不超过两个月吧?”
“闭嘴!听老子说完!”
宋执说他嗓子哑了,气比鬼还粗:“你说,你说。”
“前几天我问过那帮王八蛋,我想起个事,你先前被打折过一次腿,好像就是大前年年关前吧?说府上女眷多,不方便,要我去照顾你,那段时间有两个月吧。”
“然后呢?”
“老子睡你府上,睡屁的牡丹!”
宋执不以为意:“谁知道你半夜有没有翻墙偷跑。”
“滚滚滚!”覃炀差点掀桌子。
宋执狗脸,滚就滚,反正来幸灾乐祸,目的达到,拍屁股走人。
覃炀寻思,找个机会揍死这王八蛋!
不过眼下,他得赶紧摘清自己,回想片刻,难怪认识牡丹没多久,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她,八成怀孕生娃去了。
再出现,他对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尤其有些话,他听着耳熟,但没细想。
正因为这份似曾相识,让他那段时间很喜欢钻她身边。
特别他父亲和他哥忌日那几天,覃炀心情不好,就想找牡丹。
后来和温婉蓉成婚,恰巧两次忌日两人都不在燕都。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转念,他疑点集中在牡丹三岁儿子身上?
覃炀闪出一个念头,他先前在温婉蓉被刺的时候有所怀疑,但老太太说祸从口出,别乱说话,他心里留有问号。
再想牡丹,他和她关系不错的那阵子。牡丹对他的好,不像装出来的。
他有时无聊,跑青玉阁喝茶,或者听弹琵琶,他不懂这些,就是想和这个女人多待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