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蓉烦他,甩开手,又被拉住:“你有完没完!不找八姑娘来跟我吵架是吧!”
覃炀本来就不想找什么八姑娘,顺势把温婉蓉往怀里一搂,把人压在墙上,居高临下勾起白净的下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现在办了你?反正黑灯瞎火,谁都看不见。”
“无耻!”温婉蓉半边胳膊使不上劲,推半天推不动,只得放弃,别开头,“快去找八姑娘,再晚了,我怕她出事。”
“找可以,亲一个。”
“你干什么呀!都什么时候,还想着亲嘴?”
覃炀不管:“快点亲一个!快点!”
温婉蓉觉得怎么一个两个都跟小孩似的,丹泽要糖要不到,生气跑了,覃炀关键时刻就不想正事,逮到机会就咬她舌头,还理由充分,他禁欲太多天,不沾荤腥会死。
温婉蓉无语,腹诽覃炀战死的可能性不大,憋死的可能性最大……
不等深想,覃炀蓦然低头吻上来,快速撬开贝齿,舌头溜进去。
温婉蓉唔唔两声,还在说找八姑娘的话,就被吸住舌头。
这一幕正好被经过的宋执看见。
他站在不远处,连咳两声,骂句“你大爷”:“覃炀!你他妈不发情会死啊!都在找人!你躲墙根下干什么!”
倏尔一块青石砖从暗影里飞出:“大黑天你叫个屁!”
宋执轻巧躲过。
温婉蓉尴尬极了,赶紧抹平衣服,拂了拂头发,走出来,岔开话题:“人找到了吗?”
宋执大拇指往后一指:“找到了,在环城河那边。”
温婉蓉一听环城河,心里一惊,顾不上尴尬,急道:“人掉进水里了?”
宋执点点头,要她放心:“八姑娘救上来了,不过丹泽好像还在河里帮她找什么。”
温婉蓉跟覃炀说快过去看看:“什么东西掉河里了?”
宋执也说不清楚:“八姑娘在哭,就说簪子很重要,非找到不可。”
温婉蓉估摸凤纤雅吓到了,看向覃炀:“环城河挺深的。”
覃炀被坏好事,不爽到极点,啧一声:“八姑娘吃饱撑的,怎么掉到环城河里去了,那里快两丈深,没淹死算万幸!”
顿了顿,又问宋执:“西伯狗什么情况?差不多得了,大半夜捞个屁,凤八明天睡到死都没人管,老子们不一样。”
难得听覃炀替丹泽说话,温婉蓉笑起来:“枢密院和大理寺要友好互助吗?”
“互个屁!老子要睡觉!不然卯时叫凤八去早朝啊!”
宋执也想回去睡:“小温嫂子,你赶紧去劝劝八姑娘,什么东西,明天白天找人打捞不行?非要大半夜在河里摸鱼?找不到,我们几个是不是一晚上都得陪着啊?”
温婉蓉确实觉得不妥:“行,我去劝劝八姑娘。”
三人正说话,就看见丹泽人在水里,抹把脸上的水,扒在岸边跟八姑娘说话。
“八姑娘,这里水太深,潜不下去,到底是什么簪子?明天在下陪你去银楼挑个类似赔罪,行不行?”
丹泽退而求其次,旁边几个枢密院的祸祸也开腔:“八姑娘,干脆你多挑几个,算我们头上。”
凤纤雅不依:“别的都好说,这簪子不行,你们不找,我自己下去。”
说着,她起身,要往河里冲,被几人拦下。
“好!好!好!我们帮你找!”有人脱了外衣换丹泽上来。
丹泽在水里泡了有一阵子,来回扎几个猛子,累得够呛,躺在草皮上,歇口气,才爬起来,对凤纤雅道歉:“八姑娘,今晚是在下疏忽,你看大家都折腾好久,夜深了,明天天亮再来寻好不好?”
凤纤雅吸吸鼻子,不说话。
丹泽继续哄:“不知八姑娘在燕都待几天?我明天安排下公务,单独陪姑娘逛夜市,赏荷,看花灯,可好?”
凤纤雅从被甩在路上,然后走错路,离客栈越来越远,再掉入环城河,被及时救起,又丢了最宝贝的簪子,满腹怨气和委屈已经不是逛逛夜市,看看花灯就能哄得好。
在府邸,凤桓公绝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到了丹泽这里,她忍耐到极限。
河里的祸祸摸了半天也没摸到簪子,趴在岸边投降:“八姑娘,今晚算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