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愣了愣:“夫人,现在送会不会为时过早,毕竟柳姑娘没正式过门。”
“既然丹泽答应娶她,以我对他了解,他不轻易开口说这些话,必然言而有信,”温婉蓉想到自己和覃炀一开始,不由莞尔,“用你家覃二爷的话说,早睡晚睡迟早成一家人,有些细枝末节不必太在意。”
冬青点点头,说明儿就去准备,话题到此,也没什么再讨论的必要,两人又谈起另一件事。
冬青问,给后宫准备的年关岁礼还备吗?
温婉蓉没反应过来,肯定道:“备呀,谁说不备了?”
冬青笑笑。
温婉蓉会意:“又二爷说的?”
冬青点点头。
温婉蓉心思一圈,奇怪道:“二爷最近都忙到好晚才回,什么时候说的事?”
冬青回答昨晚。
温婉蓉不解:“他昨晚进院子都快卯时了,在哪碰到你?”
不等冬青说话,她明白过来“哦”一声:“是不是提前回来,去祖母那边了?怎么没听他昨儿提起这事?”
冬青婉转解释:“倒不是二爷不说,昨儿二爷回来早,去找老祖宗聊聊朝堂上的事,本来要早回,被小爷和大姑娘缠住了,奴婢问要不要叫夫人您过去一趟,二爷说不用。”
温婉蓉听明白话里话,就是覃炀和老太太祖孙私聊,不想给第三人知道内容。
她倒习惯了,覃炀公务上的事,有的能说有的不能说,晓得多了反而容易招来麻烦。
老太太老人精,撑着家大业大的覃府,看事情自然比她通透。
“行,这事我知道了。”温婉蓉心思等覃炀回来,亲口问他什么意见。
入夜,外面寒风肆起,温婉蓉把几天的账目刚看完,就听见门廊下有人哼小曲,再听曲词,除了覃炀那个没正形唱十八摸以外,整个府邸都找不到第二个男盗女娼。
“你好歹顾及点形象好不好?”温婉蓉迎人进门,白一眼,抱怨,“大夜里就听你一人在外面胡唱。”
覃炀何止胡唱,还要胡摸,趁温婉蓉双手替他解扣子,把人上上下下摸个遍,咂咂嘴说:“这十八摸的词不对啊。”
温婉蓉顿时手停下来,一瞬不瞬盯着他:“你是不是想睡西屋?”
覃炀不以为意哼一声:“又想赶老子走,做梦!”
温婉蓉撇下他,不理,转身进里屋。
覃炀自己解扣子,厚脸皮跟进来,贱兮兮地哄:“你一个人孤枕难眠,胆子又小,我不睡你旁边,怕你睡不着。”
“有你在旁边才睡不着。”
“有老子在旁边,你睡的香啊。”
“又开荤腔!”温婉蓉发现只有两人时,覃炀歪理邪说一套一套,变着花样来,“跟你说了多少次,少讲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被下人听到,传到孩子耳朵里,教坏你负责呀?”
覃炀脱了衣服到屏风后净身,嘚瑟声音飘出来:“我负责啊,老子负责到底。”
温婉蓉本来站在屏风外想跟他说点别的事,结果一点好心情都被嘚瑟没了,丢下一句“随便你”,直接进里屋。
“哎,大半夜谁没事听老子唱十八摸,”覃炀甩甩手上的水,在八仙桌旁坐下,叫温婉蓉陪他一起宵夜,“再说,我现在天天跟那群祸祸关在枢密院议事,还不让老子唱个小曲纾解纾解?”
温婉蓉给他添汤:“你天天都在纾解,哪天晚上安静过。”
覃炀开始嘴贱:“温婉蓉,你睡我旁边,我不碰你才反常。”
说着,接碗的时候,顺便摸一把青葱白嫩的小手。
温婉蓉烦他,问:“你吃不吃?不吃我睡觉了。”
覃炀调戏成功,笑得那叫一个开心,拉住棉裙,不让她走:“哎,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气,快来,快来,陪我一起吃饭,我现在也就宵夜的时候能和你坐一起聊天。”
是聊天还是撩骚,温婉蓉懒得和他计较,问:“我听说你叫账房别准备年关岁礼,怎么回事?又在朝堂上听见什么风声?”
覃炀一口气灌下半碗汤,提筷子夹菜,坦然道:“冬青跟你说的?”
“嗯,你有什么想法?”
“没想法,宫里有大宗正院和内务府,你操哪门子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