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作者:2鱼(765)

2018-02-07 2鱼

  覃炀一愣,心想冬至前几场争议都没点名找他,怎么今天成了出头鸟?

  揣测圣意同时,他声音微沉,抱拳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回答:“回皇上的话,臣主战。”

  话音刚落,群臣骚动起来。

  立刻有人跳出来也表明主战立场。

  一个,两个,三个的声音都是主战。

  萧璟听罢,神色淡然,又转向齐臣相:“齐爱卿,您是文官之首,又为太傅,以为如何?”

  齐臣相毕恭毕敬作揖行礼,铿锵有力回应:“回皇上的话,微臣主和。”

  话音再落,群臣又骚动起来。

  紧接着,有一派主和的官员纷纷表明态度。

  很快主战主和分为两派,一派是以覃炀为首的武将大都主战,另一派是以齐臣相为首文官大都主和。

  两派各持己见,争论不休,覃炀不说话,也懒得参与争论,在他看来,御书房里皇上态度已然明确,为何故意在朝堂上旧事重提,是何寓意,他没猜出一二,直觉隐隐不好。

  再反观几位辩得唾沫星子乱飞的文臣武将,他听见也当没听见,主战的意见自不必说,主和无非围绕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战事扰民心的大局观正论反论。

  覃炀忍不住轻哼,心想齐臣相真糊涂假糊涂,一介元老重臣,看不懂圣心?

  还是另有所图,他懒得深想。

  总归齐家想借机扳倒覃家,没可能。

  文官之首再能干,不可能带兵打仗,光这一点,覃家在朝野的地位无人撼动。

  齐臣相就是卯足劲,最多打个平手。

  覃炀暗想,打平手又怎样,齐夫人能起死回生?

  杜家没了,齐家把失子之痛统统转嫁到覃家头上,不是有病吗?

  覃炀事后不止一次地想,当初齐覃两家换位,齐家媳妇被要挟,就不信齐臣相能大义凛然牺牲自家人保全他人。

  所以他装聋作哑,齐臣相爱怎么主和就怎么主和,真能说服皇上,万事皆休,要覃炀选,巴不得在枢密院对一群祸祸鬼吼鬼叫,回府唱唱十八摸,顺便摸摸香绵羊,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他想得正美,倏尔被皇上一句话拉回思绪。

  萧璟听完两派争论,毫无征兆看向默不作声,站在后排的丹泽,点名道:“丹寺卿,你以为如何?”

  话音落地,整个奉天殿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目光齐刷刷聚往丹泽方向。

  丹泽也愣了愣,西伯和中原开战,他本该避嫌,一直以来从不多言,哪怕有人言辞激烈对西伯国大骂特骂,他也当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现在皇上钦点,躲是躲不掉。

  他犹豫片刻,低头作揖,声音清朗:“回皇上的话,卑职以为……”

  稍作停顿,思定想法,吐出两字:“主和。”

  他一说主和,马上响起刻薄的讽刺声:“丹寺卿主和,莫不是西伯怕挨打,不敢迎战吧!”

  一席话引来哄堂大笑。

  丹泽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面无表情继续说自己的理由:“卑职以为雁口关自上次战役后,花了近三年时间恢复民生实属不易,如今关口是两国商贸往来唯一通道,若战,两国商贸关闭,于中原于西伯都不利好。”

  话里话外,开战是件损人不利己的事。

  萧璟若有所思“嗯”一声,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沉吟半晌,话锋一转,又转到覃炀头上:“覃爱卿依旧主战?”

  覃炀立刻抱拳,说声“是”。

  似乎主战主和又陷入僵局。

  半晌,萧璟出乎意料对丹泽说:“丹寺卿,下次和覃将军一起来御书房议事。”

  丹泽应是,手心却出一层细细的汗。

  能得皇上垂青是好事,但分天时地利,明明该避嫌,却被要求去御书房,丹泽没看出好在哪里。

  一件事众臣未消化完,第二件事接踵而来。

  萧璟点点手边的折子,睥睨扫向群臣,道:“众爱卿去年一年功绩如何,该赏该罚,朕心中有数。”

  皇上不指名不道姓的提点,让所有人心中一紧,得赏自然欢喜,可谁想过完冬至第一天领罚。

  甚至承受能力不好已经渗出冷汗,在朝堂上频频擦拭额角。

  可皇上似乎虚晃,既没说赏也没说罚,视线又回到丹泽身上,文不对题来句:“丹寺卿去年一年大理寺功绩不少,作为群臣楷模,不如你先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