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作者:2鱼(787)

2018-02-07 2鱼

  所以温婉蓉想想,忍气吞声下来。

  反正她以前在温府忍了那么多,也不在乎今时今日再忍一些。

  这次换温婉蓉主动服软,覃炀心里不大好受。

  起初他贪恋她的美色,没当回事,随着时间推移,那些同床共枕,那些夫妻夜话,一起走过的路,经历的事,不经意发现她身上很多比美色更有趣的地方,渐渐对纸醉金迷的烟花柳巷失去兴趣,把一人放心尖。

  除此以外,覃炀不曾改变自己半分,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的常胜将军,糙归糙,骨子里刻着骄傲,一直自信自己掌控人生,挑起覃家大梁,但在覃昱“死而复生”,复仇大计的一刻,彻底乱了阵脚。

  为什么生气,因为温婉蓉戳了他的痛和颜面,就像踩了野兽的尾巴,瞬间炸毛。

  平复片刻后,覃炀在黑灯瞎火中搂住身侧倩影,语气缓和:“温婉蓉,你不乐意立覃英为嫡长子,我找个合适时间与祖母说说,撤了便是,他小不懂这些。”

  以为温婉蓉会继续怄气,没想到就梯子下台,她叹息道:“算了,上了族谱岂是儿戏说改就改,再说祖母的心意我知道,她老人家并非偏心英哥儿,如今对外说儿子是你的,宫里宫外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俩,等看笑话,大是大非面前顾全大局的道理我懂。”

  覃炀于心不忍,搂紧身边人:“温婉蓉,说委屈你,是真心话。”

  温婉蓉不吭声。

  覃炀怕她哭,伸手覆盖到眼睛上,发现眼角是干的,稍稍松口气,低声道:“你能在仁寿宫站稳脚跟不易,我信你有自保的本事,你不肯原谅我,暂且过了这阵再说。”

  温婉蓉知道覃炀从来不对谁低头,可方才的话,尤其最后一句,她听出他语气里放低姿态。

  说没心软是假话。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肯为她一人屈尊,证明他心里有她。

  黑暗中,即便看不清对方的脸,温婉蓉能想象覃炀此时此刻的表情,她重新翻过身,窝进怀里,似委屈似撒娇闷声道:“你每次都这样,吃准我稀罕这套。”

  覃炀一手抚在她背上,另一只胳膊给她当枕头,声音明朗起来:“哎,你摸着良心说,除了你,我对谁这么好过?”

  温婉蓉哼一声,把头埋在宽厚的胸膛,赌气般狠狠咬一口,疼得覃炀嘶一声。

  “解气没?”疼过,他问她。

  温婉蓉故意别着说:“没有。”

  覃炀笑,指指被咬的地方,要她接着咬。

  温婉蓉说是你要我咬的,接着一口,对准肩头。

  覃炀又嘶一声,投降:“要你咬,还真咬啊?”

  温婉蓉舔舔上排整齐的牙齿,淡然自若嗯一声:“你主动要求,不咬白不咬。”

  “好好好,都是我不是。”覃炀没脸没皮起来,尽挑好听的说,“你咬也咬了,狠话也撂了,我们说好,不生气了啊。”

  温婉蓉别过头,不说话。

  覃炀猜她还有口气没顺,主动提及:“温婉蓉,覃英是个意外,连祖母都没料想到覃昱带个儿子回来。我们不谈大是大非,就你我而言,我何尝不想立自己儿子为嫡长,起初是祖母的意思,我犹豫很久,有些事身不由己,你觉得我自私,我认了。”

  他想说,希望她理解他。

  好不好听,是掏心窝的话,温婉蓉并非纠缠不休,可又能说什么,以覃炀的脾性,但凡有点办法不会妥协,连他都说身不由己。

  温婉蓉垂眸半晌,感受着身边人带来热热的体温,也只能妥协:“以后你不能亏待我们的儿子。”

  覃炀答得爽快:“这是自然。”

  说到儿子,他一直纳闷:“温婉蓉,飒飒都一岁多了,你到底补没补回来?”

  温婉蓉推开他,嗔道:“这事又不是我说了算。”

  覃炀更纳闷:“是我出力不够?”

  他倒是乐意天天出力,照三餐都行,问题温婉蓉有时说累想早点睡。

  对方不想,覃炀不好勉强,难得逮到机会强迫来一次,结果闹好几天不痛快,还得花功夫哄,典型吃力不讨好。

  当然温婉蓉也有温婉蓉的思量,后宫向来不太平,她有了身子定不会拿自己骨肉冒险,有事没事往宫里钻,就算她想去定省,太后也未必同意。

  再三斟酌,她回答他,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