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执啧一声:“你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娘同意,我跟你商量个屁。”
覃炀讽刺他:“总算醒了,我以为又睡姑娘睡傻了。”
宋执真不高兴,去祸祸覃炀的茶叶,泡一大杯浓茶,嘴里骂:“滚滚!老子说正事。”
“老子也说正事。”覃炀迅速抢下茶叶罐,踹一脚没踹到。
宋执端着茶盅,幸灾乐祸:“别小气,小温嫂子知道是我喝的,肯定不介意。”
覃炀戳穿他:“半杯茶叶,半杯水,当老子开茶叶铺!”
宋执不以为意:“不是每月宫里送吗?又不要钱,紧张什么。”
他边说,边喝一口,皱着眉来句好苦,好好一杯雀舌就搁在茶几上浪费了。
覃炀不懂茶,但懂花货纯心让他不爽,绷着脸要人滚。
宋执看到别人不开心,他就开心了,躲到门外,探头道:“说好啊,去黑水河带我一个,戍边我还没去过。”
“老子不是去玩!”覃炀中气十足一声吼,恨不得半个枢密院都听得到。
宋执不管,也不怕,见没自己什么事,午时过后又不见了。
典型人叫不见,鬼叫飞跑。
第261章 猜不到
就算鬼不叫,宋执也不喜欢天天坐在枢密院面对一堆枯燥的公务、文书,他现在满脑子盘算如何离开宋家,带皓月私奔,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自己的日子。
于是一连两天没事猫在大理寺,他不祸祸覃炀的茶叶,就祸祸丹泽的。
丹泽比覃炀修养好,不会鬼吼鬼叫,也不会粗言恶语赶他走,但看到好好的茶叶被宋执用杯子碾成茶叶渣渣时,表情明显变了变。
宋执被很客气的请出去,走在廊道里,和大理寺少卿错身而过,他看了少卿一眼,少卿似乎有急事,目无斜视一路小跑,去了丹泽的议事堂。
或许第六感,或许出于好奇本能,宋执听见关门声后,脚步一转,重新回到门外,屏气凝神听墙根儿。
大理寺少卿和丹泽在屋内声音压得很低,宋执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原本一副吊儿郎当神情,听着听着,神色慢慢变了,再等少卿出来时,早已不见宋执身影。
宋执快马加鞭赶回枢密院时,覃炀正收拾案桌上的公文。
“还好你没走。”他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靠墙的太师椅上,端起覃炀的杯子,也不讲究,灌完半杯剩茶,擦擦嘴,道,“我听到个事,感觉不好。”
覃炀满脑子想着开战,嫌他咋咋呼呼,眼皮都懒得抬一抬,粗声粗气道:“玩够了,寻老子开心?”
“什么寻你开心,我他妈一路赶回来,头上的汗都没干!你看!”宋执边说,边起身凑到覃炀桌前,指着自己脑门,嚷嚷。
覃炀不领情,摆摆手要他滚:“你被狗撵了,撒欢跑回来。”
“去你妈的!不听拉倒!”宋执被骂烦了,嘁一声,转身就走。
“回来。”
宋执扬起得意的笑,就知道三步以内,覃大喉咙会叫住他。
“怎么?想听?想听去泡杯茶,我他妈热死了。”宋花货重新坐回去,一条腿翘在扶手上,劈着胯,军痞子气息淋漓尽致。
覃炀额头青筋跳了跳,斜一眼,拿起案桌上的马鞭,指指门的方向,开吼:“不说就滚!”
宋花货见他脸黑着脸,幸灾乐祸笑得不行,一边起身自己泡茶,一边挑茶叶罐子,问:“宋爷我好人做到底,顺便给你也泡一杯,喝什么?雀舌?龙井?还是碧螺春?”
“随便。”
覃炀揉额头,寻思除了玩姑娘功夫一流,装什么品茶,狗肚子里几斤屎他还不知道。
宋花货最近跟皓月学了不少茶艺,泡出来有模有样,但覃炀不懂茶道,到头两人牛饮,以解渴为主。
喝完茶,解完渴,终于说到正事上。
宋执嫌枢密院说话不方便,要找茶楼坐坐,覃炀想也没想答应了。
不过一刻钟,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家不起眼茶肆,要间雅座,一盘瓜子两杯茶,就支走店伙计。
“现在可以说了吧。”覃炀觉得有点小题大做。
宋执抓了一小把瓜子,边嗑边说:“我今天听见一个怪事。”
覃炀不耐烦敲敲桌子:“说重点。”
“急什么。”宋执侧头吐一口瓜子皮,接着说,“丹泽辞官,少卿接替他的位置,这不稀奇,你猜举荐人是谁?一定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