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爱人半颗心_作者:卫小游(12)

2018-01-30 卫小游

  不!不是禁忌,不能承认它是。

  不承认,又珊就只会是朋友,一个相识多年的朋友,不会是其它……我所害怕的……

  她肩一缩,掉头要走。

  我不加思索地按住她的肩膀,拿走她手中的帐中。“让我付吧。”

  “不好,你不愿意欠我,我难道愿意?”

  我凝着她像直的背,一时无语……

  难道不能只是朋友吗?

  不是问别人,是问我自己。

  我不是不解风情的男人,只是,这风情,我解不得。

  各自付了帐,跟着又珊到餐厅附近的停车场取车,看着她驾车远离,突然间有一种模糊的感觉在血管里流动。有些事情,是只要愿意遗忘,就能遗忘的。

  一个男人,在暧昧的情系悸动与婚姻的完整之间,总要学习试着去做些取舍。

  当丈夫的身分兼任父亲后,便不再仅是一男两女间的爱情习题,还有更凝重的一分责任在。我想,我还是不要再见又珊比较好。

  毕竟我们都已不再是不必负责的年纪了,男婚、女嫁,婚外的悸动,只能选择埋藏。

  何况,还有一个我放不下的意侬。

  ***“辜弦,接一下电话。”意侬从厨房以探出头来,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窗外的雨,让我看得失神了。

  前不久得知又珊早已离婚的事,心头浮现的是什么滋味,一时间竟有点难以言喻。

  我知道我又陷得更深了些,而这是我最不乐见的。还是别见面的好,将她公司的业务交给他人,就真正不再有来往的借口和理由了吧。

  摇摇头,我关上窗,将桌上的电话接起。

  语调略嫌佣懒地道:“喂,找哪位?”

  话筒的那端,一语不发,只有雨落的声音,一时间,我分不出那雨声是在窗外或在其它地方。

  “喂?”我有点不耐烦的,心想对方再不出声,我就要挂电话了。

  意侬端了盘刚炒好的青菜上桌,朝我走了过来。

  “谁打来的?”

  我摇头的同时,话筒里传来一声熟悉的叹息,顿时教我心虚了一刻钟。

  “一个朋友。”我对意侬说。然后捉着话筒到一边,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想见你……”又珊虚弱细微的声音传进我耳中,有点痒。

  我看了眼回到厨房里端菜的意侬,对又珊道:“用电话说不行吗?”

  “不行!”

  她突然大喊,震得我耳欲聋。

  “又珊?”

  她状似哭喊的声音听来有点无理取闹。“辜弦,你为什么避着我?你知不知你这样只会让我痛苦。”

  我沉默了会儿,下定了决心。“我们不该见面。”

  当友情已经变质不再单纯,不见面,是为了帮助遗忘。

  “你以为不见面就能解决问题了吗?”她大声喊道。

  “至少不会让我们走上不该走的路。”我回答。

  那头,她沉默了。

  她的呼吸近在耳畔,仿佛是我最亲密的枕边人那般。

  恍如有一世纪那么久,她打破沉默道:“但是我想见你,我现在在你家附近公园的电话亭,不见不散。”

  “又——”她不等我答应便挂了电话。

  我为难她瞪着话筒,不知该不该去。

  不该去,但外而下着雨,她那句“不见不散”教人无法铁下心肠。

  “怎么了?谁打来的?”意侬接过我手中的话筒,挂上。

  我不由得又看了窗外黑漆漆约两夜一眼,内心在挣扎。

  “辜弦?”

  意侬的脸映人我的眼瞳,我在她的眼中,看见一个因出轨而心虚的畏缩男人。

  “我……有一个朋友出了点事,要立刻出去一趟,今天别等我晚餐了。”

  “这样啊,那你快去啊。”意侬闻言,信任的催促着我。

  “呃,嗯。”说谎的我心慌地拿了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急急夺门而出。

  “辜弦,等一下。”

  意侬的叫喊几乎粉碎了我残存的薄弱意志,我停住脚,扳住门板的手指用力得发疼。

  我还是回头吧,跟意依说“不出去了”,假装我的心不会为另一个女人悸动过。

  “外头雨大,带把伞吧。”随着意侬温柔的声音滑进心底,一把伞被塞进我的手中。“早点回来,我替你把饭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