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预备唱摇篮曲了?”我烦躁的问。
他摸了摸我的头,无限怜爱地。
到底我是哪里不对了,一点也吸引不了他。
我扯开毯子,下定决心要他就范,他却除了狼狈躲开,一点也没有反应。
我哭了,为他的无动于衷。
修泽明慌了手脚,好半天才叹气,“爱丽丝,你以后总是会明白的,我这样做,有我的不得已,日后你懂了,会感激我的。”
他的声音愈说愈低,我觉得生气又委屈,翻过身去不理
他,但毯子里实在温暖,泪水不知不觉止住了,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到了半夜醒过来,迷迷糊糊地听见修泽明在浴室里,发狂似的用冷水冲着身体,直到我重新睡去。
清晨,我在山里的鸟鸣声中醒来。
修泽明在我身边,眼睫静静地阖着,也因为他完全不动,我在他的脸上看见了些许岁月的痕迹,增加了他的独特魅力。
我爱他,真的真的爱着他。
修泽明睁开眼睛,很快地凝住了焦距,对我微笑。
那样的笑容足以让冰雪融化。
我走进浴室,突然明白他昨夜在这里做什么了。我不动声色的脱了衣服,冷得令人起鸡皮的山泉沿着发、胸、背滑下,我冻得叫出了声。
“你——”修泽明听到我的叫声,立刻赶了过来。
看到我的裸身,他吃了一惊;他一直都是有把握的男人,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发傻。
我伸手将他拉了进来,他没有躲,任我紧紧抱住他。
他吻着我赤裸的肩,那热切的抚触使得泉水都升高了温度。
我被他吻得害羞起来。
我们情不自禁地在如雨般的花洒下拥吻,只觉天崩地裂,青春再也关不住。
良久良久,我们分开时,我在他怀中喘息,即使是冷水也不能管住我那如蛇般在身体中乱窜的欲念。
修泽明冰雪聪明,立刻放开我,掉头便走。
我抹干头发,穿好衣服,他不但已经换上休闲服,还预备好早餐。
我看着他,我要的不是营养早餐,更毋需大师亲自调配,这么大的福气!
他也看着我,眼神无辜。
“如果我造成你的苦恼,那是我的不对,我们下山吧!”我厌倦于再引诱他,一切都还没开始,就已经疲倦了。
整理行李时,我把衣服一件件折好,放进敞开口的行李箱。
修泽明自后面抱住了我。
我推开他,如果那么没有诚心,又何必要我苦苦受他愚弄。
“不要生我的气,我——有罪恶感,我们——不能……”他嗫喏地道歉。
我回过身,忿怒地解开钮扣,他骗不过我的,他喜欢我的身体,却一直抗拒着自然的反应,这是不对的,他竟然不知道。
我愿把我最好的——给他,我解下衣衫。
“够了!”他苦恼地别过头。
我的脸红到了耳根,可是不放弃,背对修泽明,反手解开胸罩,然后轻轻一拉,他滑上了床单,我们比先前更热烈的拥抱着。
我闭上了眼睛。
他的吻自发际、耳垂、面颊,一路滑到了脖颈。
我浑身发热发胀,既酥又软,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急着破茧而出。
我害羞得想捂起眼睛,清清楚楚地感受着他的热情,身上的热气,但我担心他又转变了心意……
没有人,没有任何人爱过我,在乎过我。
我呜咽了起来。
“别哭!爱丽丝。”修泽明轻拍着我。
“你对我不好!不好!”我呜咽着,不断用拳头捶打他的胸口。
“不是不好,是很坏!”他安慰着。
“太坏了,你会后悔!”我还在捶他,不过力道小得多。
“是的!我会后悔!”他更小声地。
我没办法了,不论我做什么,都拿他没辙。
“不哭了?”他小心地问,抱起我坐在他膝上,耐心地,帮我把衣服一件件穿上。
“爱丽丝,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男人与女人完全不同。”修泽明说:男人的生理构造不是女性所能了解,一旦遇到了挑逗,就很难脱身,想要克制很不容易。
是吗?为什么我觉得他做起来那么容易呢?
“别斜着眼睛看我!”修泽明用手指撑住我的眼皮,逗得我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