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林莺眼前,是早前询问的那个男子,没想到,他也遭受了此番。花溪草之毒,必须要以日月山的泉水为药引,才可彻底解毒 。可眼下,这些人根本撑不到那时候,唯一的办法就只能牺牲那些郊外的飞禽了。
林莺以灵力引之,有无数的飞鸟飞了过来,又一挥,那些飞鸟幻化成一根根针,刺进了那些民众手心。慢慢的,血流的速度越来越慢,逐渐的停了下来,手腕处的伤口也开始融合了。
成功了!
只是地上已经堆满了飞鸟的尸首,它们就这样静静的躺着,再也醒不过来了。赵柯依旧在和蒙面人对峙,一个手持青龙剑,一个耍着大刀,不分上下,李墨鸾也在旁协助,那人知道不是二人的对手,便赶忙的逃开了。
“你没事吧!”李墨鸾一把抱住了林莺,上下左右的检查一遍,随即望向那些民众,“百姓们也没事吧!”
林莺点了点头,“没事!”,后来,他们带着这群百姓回到了瘟疫所,按照林莺的意思,张太医又再次诊断了每个人,确定是普通的风疹,只不过,有些人还夹杂些许毒在体内。
张太医是知道花溪草之毒的,东王也是死于其因,可这次,死者是被放干血后,只留下干枯的尸首,又以风疹掩人耳目,太医院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自然也是解释得通的。
林莺上前对张太医说,“古有董医,遇之此疹,当以红枫叶煮之,加以白糖服之,余叶加松针泡澡,方可根除。”
张太医明白的点了点头,他以前只专注于正方医治,误了许多好的法子,没想到,这个林莺倒是懂得医学,处处遍及,令他有些佩服。
“多谢姑娘提点,我这就去督办。”
“有劳太医了!”
林莺送走了张太医,立马走到了李墨鸾和赵柯跟前,李墨鸾正在问赵柯是如何得知他们在这里办事的。
“是这样的,今日,我去找林姑娘,没找到,便遇到了楚姑娘,得知她和您去了瘟疫所,所以有些不放心,忙完正事就跟过来了。那时已经入夜,看到你们鬼鬼祟祟的跟着别人,我也就跟上去了。”
赵柯解释道,望了眼李墨鸾,又望了眼林莺,感觉很无奈,这样的说辞已经很明确了。他们却一脸嫌弃的模样看着赵柯,随后又异口同声的吼了声,“谁鬼鬼祟祟了!”
瘟疫之事已经处理妥当了,也算是平息了这城中的暴动,一切还算如常。因为“双木”这件事,李墨鸾不知多少次威胁过林莺和赵柯,他们是多么后悔,做出这种决定。
也不知李墨鸾是怎么回事,居然当着朝堂之上,夸赞了赵柯,还私下里,和他说,“那次事情就这么算了,你也算是救驾有功,只是不准有下次。”
赵柯像摆脱了苦海般,高兴了一场,又逢赵坤将军平反有功,过几日,打算在府中设宴庆祝,邀了李墨鸾和林莺一同前往。
这件事的圆满解决,这头人自然是高兴不已,可那头人却气疯了似的,到处砸东西。“蠢货,这么好的机会你都给浪费了。”
“请太子赎罪,黑曜无能,有付所托,这次在郊外逗留了些时日,已经查明了那女子叫林莺。”
果真是她,能解这花溪草之毒的,也唯有她一人,只是,这次她帮的不是他李虚沅,而是李墨鸾。他心头的怒火更盛了,他对东霖国的恨,对李墨鸾的恨,更深了。
“属下愿意将功补过,杀了林莺,以解殿下心头之恨。”黑曜双手握拳,以示请命,嘴角的恨意悉数展露。
“你敢!”李虚沅没想到黑曜居然说出这种话,令他更加气愤,他走上前,一把掐住了黑曜的脖子,“你胆敢伤她一分,我定要你碎尸万段。”
随即,又一把推开了黑曜,黑曜有些惊恐,他不明白,到底李虚沅是什么意思,这个叫林莺的女人又到底是何人,连殿下都刻意保护她。
“属下不明白,那林莺到底是谁?为何杀不得?”
李虚沅狠狠的望向他,眼里本有的怒火,转而又变得柔和了些,“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你只需记住,这个人,你们伤不得。”
黑曜还想要去追问什么,被一旁的白亦拽住,阻拦了下来。白亦跟在李虚沅身后已经有三年了,这三年来,她早已经对李虚沅了解的透彻。他李虚沅不喜欢的永远也不会强求,他李虚沅喜欢的就算再困难也要不惜代价的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