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郎腰瘦不胜衣_作者:江倾杯(155)

2018-02-01 江倾杯

  玉千绝这个并肩王兼护国将军,日子一天比一天艰难。先是被各方争相拉拢,眼见拉拢不了便同仇敌忾打起他手上兵权的主意,想方设法要拉他下水。

  白勤提亲的那日,听见风声的四皇子玉轻尘也上门凑了个热闹。

  玉千绝面上波澜不惊,以言语打发了两人,夜里却为此事愁的辗转难眠。

  而对听闻了此事的玉落溪来说,那一年的夏天,她过的最是煎熬。

  也就是在那年夏天的尾巴上,她第二次遇见了原渥丹。

  那日她耐不住连日烦闷,换了男装避过下人的视线偷偷出了府,想要去城西的茶园子里听书看戏。刚绕至僻静的巷子里没走出多远,她只觉后颈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她躺在群芳院里某个姑娘的榻上,浑身软绵绵使不上力,口干舌燥似有火在烧。

  玉落溪甚至来不及想这是怎么回事,就有人推门而入。见到大腹便便的陌生男人那一刻,绝望与恐惧来势汹汹淹没了她整个人。

  她睁着眼,看着那人一步步走到床榻前脱去了上衣,看着他缓缓伸手来解她的衣服。

  玉落溪想,这辈子算是完了。

  “嘎吱。”有人推开窗户跳进房中。

  “嘭。”正在伸手解她衣服的男人被打晕塞进了床榻下。

  她愣愣抬眼,五年前那个银衫少年已经长成了身材挺拔的男子。

  他匆匆脱了外袍一裹榻上被子,整个人覆在她身上,捂着她的嘴,在她耳畔道:“别出声。”

  一连串脚步声由远及近,房门被人推开又合上,脚步声最终走远。

  他的掌心贴在她唇上,她的心跳如雷鼓。

  良久,他松开她,从榻上起身,俯身拾起地上的外衫边穿边对她道:“多谢姑娘。”

  活了十多年,从来不肯在外人面前落泪的玉落溪第一次哭稀里哗啦。她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自己软成一滩春水的身子,将头搁在榻沿上,嗫嚅道:“救我。”

  她声如蚊讷。

  他扣盘扣的手一顿。

  而后他上前俯身,想要抱起她。

  他身上冰冰凉凉,似是能缓解她的燥热,在他的手落在她腰间时,她已经迫不及待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即使隔着衣衫,他仍旧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滚烫,他终于意识到不对。

  这夜里玉落溪被银衫男子抱在怀里出了群芳院,她圈着他的脖子,嗅着他身上淡淡的冷香,焦灼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他将她放到客栈的榻上,伸手替她把了下脉,道:“我去寻大夫。”

  玉落溪握住他的手,道:“你别走。”

  他长眉微蹙,抿唇挣开了她握住他手腕的手。

  转身时,听得榻上的姑娘低低念叨着:“颜如渥丹,其君也哉。”

  他脚下不由一顿。

  榻上的姑娘喃喃道:“五年了。”

  他转身,深深注视着她。

  她穿着身藏蓝色的男子长袍,衣襟上的盘扣被人解开了两粒,露出轻薄的中衣和一截雪白的颈子。她面色酡红,眸色迷离,额上沁着薄薄一层汗珠。

  许是药劲上头,她在榻上扭着身子,抬手颤巍巍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声音里带着些哭腔,断断续续道:“五……年……好热……我热……”

  他迟疑道:“你……”

  她已扭着身子摔下榻,滚到了他脚下,她揪住他衣衫下摆,哭道:“抱抱我。”

  他垂在身侧的手,手指微微一颤。

  到底还是俯下身抱住她上了榻。

  她热情如火。

  当他解开她的衣服,与她裸陈相对时,她吻上了他的唇。

  他进入的刹那,玉落溪有片刻清醒,疼痛让她忍不住吐出一声声呻·吟。

  一夜缠绵。

  第二日睁开眼时,他正半靠在榻上低头看着她。

  她羞红了脸,伸手搂住他的腰,道:“我喜欢你。”

  他静默一阵,缓缓道:“原渥丹。”

  这一年,玉落溪与原渥丹相爱了。

  第二年,商青鲤回过玉府一次。

  商青鲤走后不久,四皇子玉轻尘请来圣旨,要玉落溪出嫁。

  玉落溪开始装病。

  这一病,就病了一年。

  之后便是诈死,跟着原渥丹去了东朝。到东朝不久,她怀了身孕,后来生下了阿横。在东朝的日子,比她想象中要难过。原渥丹虽是东朝太子,却是个不受宠的。且东朝皇室,皇子众多,明争暗斗自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