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过好闺蜜吗?
我大概是睡了一会儿,胳膊疼的有的难熬,我悄悄睁开眼,沈如诗已经睡着了,我叹了口气。
沈如诗心眼儿是好的,她大概是知道景昱仁想揪出上次绑架我们俩的幕后黑手,这么看来应该是齐王没跑了。
我听到过一些朝廷上的事。
北地边境的百姓总被游牧民族建国的番邦欺凌抢劫,百姓生活困苦,偏偏当地当官的不作为,终于搞得怨声载道,百姓们揭竿而起,似乎有点农民起义军的意思。那边的事最终还是传到都城,皇帝为了大家能过完年答应给番邦一些好处,可是没想到他们得寸进尺,还想再犯,镇守的官员这才向朝廷发出请求,派兵增援。
镇守北地如果成了,就是大功一件。这个差事就直接落到了一看就“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明王景昱仁身上。可是这么危险的事,齐王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居然也自动请缨,一时间皇帝犹疑不定起来。虽然明王看起来没什么心眼,但是若论起当年他斩造反头子于马下,领三千轻骑踏平“幽游关”的光辉事迹,怕是没人不服的。可是这次游牧民族一看就不是真的想怎么样,无非想要点钱粮,老皇帝就想要不让小儿子齐王也锻炼一下?
他这想法一出来,朝堂上文武两拨就开始吵架了,有的直脾气的武官直接把齐王就是个书呆子的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一下子就点了以齐王老丈人为首的文官们的火药桶,“嘭”一声炸的老皇帝脑瓜仁儿疼。
那么我和沈如画屡次出事,大概是齐王想出来的,拖住明王的方法。
这什么狗屁方法!
我按着胳膊疼得吸了一口气,沈如诗迷迷糊糊的醒来。“如画又被罚跪了吧?”她迷迷糊糊的揉揉眼,“都说别帮我了,你帮我就会被婶母罚。”
我先是一愣,这才反应来她应该是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我柔柔的哄她:“那你爬到床上来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她“嗯”了一声,就手脚并用的爬上来,等她睡了,饿哦帮她盖上被子,披上衣服关门出来,转身就看到已经站成一个永恒的萧童。
雪很大,没脚踝的雪把萧童显得魁梧又可怜。
他听见身后门响,回过头来,带着点疑问的看我。
“走吧,去见见你家主子。”我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他顿了顿,往我身后看,我笑着往前走,低低道“蓝馨这会儿也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蓝馨和景昱仁是一对儿!刺不刺激?意不意外!
☆、真相
芷兰堂里灯火通明,我进去的时候,景昱仁正用手支着额头,翻一本书。
“你有酒吗?”我问。
他眨眨眼,挥了挥手,萧童就下去了,不一会儿,一壶酒和一碟酱肉就被端上来。
我尝了一口,有点辣口,于是去捏酱肉吃。
景昱仁自己先沉默着喝了三杯,我一边吃酱肉一边看他灌自己,第五杯随着他喉结上下滑动,苦涩的声音从他口中出来,他对我说:“如画,对不起。”
我也不知道该拿出什么样的表情去接这一句发自内心的歉意,只能扯扯嘴角,扯出一个应该很难看的苦笑。
他见我笑忽然就哭了。然后神经质的开始道歉“对不起如画,对不起,我真的太在乎如诗了,从小时候她爬树掉下来,就她开始,我就对她倾心,可是和我在一起太危险了,我当年还有母妃且可以护一护,可是母妃她也……”
我想摸摸他的头,奈何手太短,我叹口气,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道:“这次的事儿我不怪你,你不必……”
“不,不只是这次……”
还有意外收获!
“你还记得崔氏吗?”
我恍惚间好像抓住了什么,崔氏——崔丽珠,明王的“当年”最得宠的侧室。
“她变成这样也是我害的,”他又喝了一口酒,“其实如诗进门之前,我和妾侍们都是逢场作戏的,可是自从知道皇太后要给我和如诗赐婚之后——我很早以前就知道皇太后有这个意思——毕竟我只和她说过我救如诗的事。”
我点点头,把酱肉往他的方向推了推,示意他吃点再喝,他拈了一块,放在嘴里缓慢的咀嚼,咽下去之后才又说:“我刚知道的时候简直是欣喜若狂的你知道吗如画?那种……我想不出形容词,心心念念多年的女子终于要名正言顺的成为我的王妃时那种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