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宏,你现在这脸红、又结巴的样子,可是更加证明了你是真的爱黎雁青的,别再嘴硬了。否则你刚才为何会板著一张臭脸呢?还不是因为你受不了黎雁青和我太亲近。所以脸色就沉了下来,还有我要你帮我和黎雁青凑成一对时,你表现得我好像是和你有深仇大恨似的,这种种的迹象都显示了你对黎雁青不只是普通朋友那样简单。只不过你是当局者,昏头而迷失了,而我这旁观者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我和她——”
关念宏还想解释,却又被庄渊奇打断了。
“你敢说你只要一天没见到她,或没与她通电话都不会心神不宁、定不下心来吗?你成天将黎雁青的名字挂在嘴边,一谈到她就精神奕奕的,比起你说到林美美时那感觉是差很多的。”庄渊奇又对他说。
关念宏愣住了,因为庄渊奇真的说中了他的心事。之前他也觉得很奇怪,只要一天不与黎雁青联络,便感到很不安心;几天见不著她,浑身就好似哪里不对劲似的难过。所以他常常借故北上开会出差,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见到她,尽管长途的奔波也不觉得累。因为只要见到黎雁青的笑脸,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也不知这种感觉是从何时开始的,只晓得那情愫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深埋于心中。
对于黎雁青,关念宏已由初见面时淡淡莫名的喜欢,转变成今日深厚浓烈的爱恋了。
“干嘛不说话?变哑巴了吗?”庄渊奇故意刻薄地问。
关念宏没答话,只是又重新发动车子专心开车。
“念宏,喜欢黎雁青就要告诉她,而不是像现在的暧昧不明。否则一旦被别人追走了,可是后悔莫及的哟!”
“阿奇,我知道,别再说教了。”
“不是我爱说教,是你生来就少根筋。若我不强迫你面对现实、点醒你的话,只怕你一辈子都会在原地踏步的。”庄渊奇用著老生常谈的口吻对他说。
“少来了,我没那么钝。”关念宏抗议地说。
“好,不是钝,是呆好了。”庄渊奇又笑损他。
“阿奇,你知道我一向没什么女人缘的,我怕……”
“怕什么啊?别婆婆妈妈的,快说。”
“我怕我是自作多情,黎雁青她根本就只把我当普通朋友。”他面色凝重地说。
“我问你,哪个正常女人会对一个拥有上亿身价的男人说‘不’呢?所以安哪,你已有足够的优势;再加上黎雁青刚对你那种关心的感觉来看,她应该也是喜欢你的。”庄渊奇分析著。
“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炫耀财富,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我的经济状况啊!”
“那更棒,你是个普通的男人,她都肯对你好了,更何况你是小富翁呢!所以你大可放心,黎雁青不是因为你的钱才爱你的,她只会因为你的钱而更加爱你罢了。”
“阿奇,你讲得可真现实。”
“不是现实,是实际。你没听过‘贫贱夫妻百事哀’吗?有了最完美的精神享受,再配上你的财富换来的高级物质生活,恋爱才会顺利,婚姻也才会更美满。”庄渊奇用著过来人的身分说著。
“我觉得物质和精神应该是并重的,而不是孰轻孰重。”关念宏说著自己的意见。
“当你看到你深爱的女人为了五百、一千而烦恼时,你就会知道我的论调是对的。”
“阿奇,既然你这么了解女人,经济状况也不比我差,为什么至今还是光棍一个呢?”关念宏不懂地问。
“我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啊!”他的脸上有著一丝痛苦的神色。
“你还忘不了和沈嘉霓的过去吗?”
关念宏问著庄渊奇他那一段早已结束好多年的婚姻生活。
庄渊奇只是沉默著,不想回答。因为往日的快乐幸福和痛苦煎熬全都在此时又涌上心头,令他五味杂陈、感慨莫名。
“兄弟,好好地和黎雁青谈场恋爱吧!我等著你包‘媒人’的红包给我呢!”
庄渊奇一扫忧郁,转而开心地对箸关念宏笑说。
“哪有这回事啊!媒人的红包和你要包给我的结婚礼金互相抵锁不就结了。”关念宏也和他闹了起来。
“关念宏,你真是个‘为富不仁’的家伙耶!”庄渊奇受不了地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