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改变历史轨迹的,还是不要随意更改的好。
下车时,墨静殊是最后下来的,看着停满了车的后院,墨静殊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突然间她或有感一样的抬头,接着就对上了李云偲淡漠却凌厉的一记眼神。那一瞬间墨静殊很惊讶,她见过的李云偲从未有过这般凌厉的视线。冰冷的直刺人心。
墨静殊脸色苍白的定在那,也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被他这般用眼神凌迟。
李云偲意识到自己的失常,淡漠的收回视线,转身离去。墨发如夜,白衣胜雪,气质冰凉如飞霜。却是景香儿未在身侧。
离去后的李云偲脑子里依然是李少棠与墨静殊在树下相谈的画面。不觉打翻的是醋坛子,只是没有意识到这一切是他默许与一手所造成的。
第二天是狩猎的第一天,所有人都起了早,男子均骑马,女眷则乘马车。
因为那莫名的一眼,墨静殊一夜不曾好眠。顶着青黑的眼袋,随着大流。
当看到景香儿挽着李云偲的手臂往前走时,双眼如刺,方明白他或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妄图打扰他和景香儿吧?
想到这,心头的疼痛,迅雷之式扩散。
很快便是抽疼的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如李少棠所言,太后果然兴起让不会骑射箭,会骑术的女眷,分由到各男子组中。
李云偲参与了狩猎,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景香儿没有随同是意料之外的事。钟兰馨霸着李慎偲,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事。
李少棠有意看向墨静殊,却是发现,她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停在李云偲的身上。
“墨小姐选好人选了吗?”
墨静殊无意狩猎,问她话的是上官候,上官沐阳的父亲,因着是长辈,所以也是没有恶意,不过是当她孩子一样的关怀着询问。
墨静殊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道:“静殊会射箭,是不是可以不必与别人一组。毕竟也是个从四品的官员,与人一组,太丢工部的脸面。”
十三岁的孩子还是有好处的,那本是可以一本正经的乱说话,她这一通话说出来,众人又是惊,又是笑,却也是没有反驳的原由。
随即也引来太后的侧目,太后看了看墨静殊,又看了看另一边跃跃欲试的景香儿。
“即然墨大人这般说,不如将景郡主分与你,也好有个照应。”
墨静殊傻了眼,看着太后那副慈和的样子,心里明白,这是故意挑事。
景香儿是什么性子,她不知道,但是太后的安排,肯定不是让两人交好。
边上的人也一应着附和,这下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皱了眉头看向景香儿,果然就见景香儿一面孤傲的看着自己。似是很不情愿的样子。
墨静殊自知,这一劫逃不过,便是领了旨。
在暖玉的照应下,上了马。
好在这些日子晚上回去练轻功的同事,也开始练起箭术来。
和着一直有习舞的功低,所以身体对武一类的敏感度相当高。好歹,舞与武也是同音的。
都是体力活。
入了林子,墨静殊的视线依旧一直胶着李云偲,而李云偲却是一直看着另一边的一群年轻公子。
墨静殊不识得这些人,但是能从李云偲的目光中读出不善。
想来这些人定是得罪过李云偲的,墨静殊很意外,没想到李云偲还有这么性情的一面。
李云偲所看的那群人正是刘映雄,那个害墨静殊从永乐山滚下去的罪魁祸首。
正巧李云偲又因着李少棠的事,这一天心情极为不好。
一声锣响,白色的身影如风掠过,直入林中。
墨静殊傻了下眼,没有想到李云偲有这般风采。
李慎偲很纠结,钟兰馨一直粘着他,因着钟家的权势,李慎偲心知开罪不得,也只能耐了性子与她厮磨。
李少棠纵是骑了马,也难改其沉稳端庄之姿。
不避嫌,直接朝了墨静殊而来。
“棠表哥。”
“香儿多年未见,出落的越发娇艳。”
李少棠与景香儿相识是自然,同为贵族,多少沾亲带故。
飘摇兮,情难自禁 38、李少棠你给本郡主记着
两人交谈时,好似墨静殊是透明的一样。墨静殊驾了马,也不多说,背了箭朝着密林冲去。
边走边道:“李大哥,郡主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