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静殊的表情始终是板着的,这一说,众人也跟着笑了。
李云偲没有回答,只是看了边上的仆人一眼。
那人道:“实在不好意思,事先并未考虑周全,现下便着人去猎。”
他话刚说完,李少棠站起来道:“正巧也近晚膳,煮酒,烤肉确实不错,我去去就回。”
说完,踩了轻功就走。
上官沐阳听要去打猎,也站了起来:“少棠兄等我。”
话还没说完,纪飞雪拉了他的衣服道:“我也要去。”
上官沐阳有些为难。
李云偲道:“这边上就是偏院门,出去就是山林。来回方便。”
这就是,你们也去吧。
纪飞雪一听,立即喜上眉梢。
上官沐阳无奈,看了眼李云偲,又看了眼墨静殊,最后没办法,就只好带了纪飞雪出了偏门。
没想到,刚刚还热闹的院子,一下子就只剩了李云偲和墨静殊两个人。
这两个人坐的位置相邻,隔的很近。
墨静殊低着头,把玩着桌上的杯子。
“南城渡口的船?”
李云偲果然问了。
墨静殊脑中灵光一现,垂着头,闷闷的道:“不是说,今日只赏梅,不言其它么。”
李云偲被她这一说,倒真是被哽到了。
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的宠腻来。
墨静殊怕他再问,抬起头,“这院子是云王府的吧。”
李云偲喝着茶,点头。
没有过多的解释。
墨静殊看着一院的梅花,突然想到梅花酿。就道:“改天可以借我进来采梅酿酒吗?”
李云偲顿了一下,心底有片柔软的地方,被她触动了一下。
“云殊山庄要开酒肆吗?”
墨静殊闻言一愣,然后猛然低头,脸颊一下子又红到了耳根。谁要酿那么多酒。
只是想酿一壶好吧。
见她莫名的又羞红了脸,李云偲难得来了逗她的兴致:“你的桂花酿很不错,我很喜欢。若是梅酿,估计也会很不错。”
他一说完,墨静殊的脸就更红了,有种心事被戳穿的感觉。
紧接着便想到所谓的第一风流名号。
抬起头,也没顾上自己还红着的脸,目光直接落在他的脸上。
乌黑的发由着绵带束起,竟没有装饰,一袭白衣簌簌叠叠,五官儒雅中带着男子特有的硬朗,疏离的眼角明显的含着几分笑意,黑曜石一样的眸子正好与她对视。
就这模样,说是第一风流确确实实担的起。
“好看吗?”
这一看,墨静殊竟是忘了自己要说的话,就这么看呆了。
李云偲看她呆愣愣的红着脸,还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面上的笑意就越发的明显。
墨静殊瞬间回神。心中万头草尼玛奔腾而过。
太不矜持了!
突然李云偲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墨静殊的面前。墨静殊仰头,不解的看着他,李云偲手中不知从哪弄来一封文书。轻悄悄的放到她的面前。
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后,再次恢复云淡风轻的模样。
墨静殊将桌上的文书拿起来看,不曾想竟然是南城渡口通关文件。上边清楚的记录着货物来自柳州云殊山庄商号下的锻造坊。
“烧了吧,下次小心点。”
李云偲的声音很平淡。墨静殊的内心很狂浪。一言不发的站起来,然后走到边上的炉子边,将文书丢了进去。很快文书就化成了一捧灰烬。
回过头来时,李云偲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喝着茶。
“你是不是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
墨静殊很不想说这件事,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深藏不露了,好像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今日只赏梅,不言其他。”
墨静殊这会很不开心,他这话好像就是顾意膈应她刚刚说这话的意思一样。
“四月十一。”
就在墨静殊闷闷不乐的坐下来后,李云偲突然偏过头来,看着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墨静殊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接着脸再次烧了个大通红。
“爷,东西备好了。”
老仆人进来的时候,没多久李少棠就回来了。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19、不是那种会做无用功的人
墨静殊看着那老仆人,再看一眼进来的李少棠,不得不说,这么个小院子,竟然也有这样深藏不露的人。李云偲果然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