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那些个个红了眼圈的小姑娘,叹口气,没啥好口气的挥了挥手道:“愣着做什么,你,去账房取钱,其他的。跟着暖玉姑娘,啧,真是运气好,碰到这吖头心情好了。”
王傅婉最后一句正好落在了并未走远的墨静殊耳里,她顿了下步子。随后想到昨天夜里睡着前的事来,嘴角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扬了扬,王傅婉确实没有说错,她心情这会还真的是不错的。
不过墨静殊之所有不问这些吖环的出处,也不多说什么,直接留下也是有她的用意的。
之前在江南宅子的人都留在了那里,这里是新宅,也是要长住的,原本就打算要多些人,这些人一看个个年纪都不大,小到八九岁,大到十三岁,正是纯白如纸的年纪,云殊山庄是什么样的存在,暂时可能不好说,可日后定不是现在这样的。所以府里的人,她希望在现在能培养的,自己去培养,到用人的时候再找人,那根本就来不及。
或者还应该再买些机灵点的小男孩回来,这种封建社会雇人永远没有家仆好用。
墨静殊有了一年的经验,最是明白这个道理。
回了院子里,原本准备睡一觉的,谁知道才躺下,就被屋外一阵鸟儿扑腾的声音吵醒。
遂起身,是信鸟,取下脚上的纸条。
打开。
信上的字不多,但是看完后,墨静殊的嘴角弯出一道微冰凉的弧度。
这信件所来的方向是主城慎王府。
发出信件的是飞鹰堂的人。
昨天自墨静殊走后,蕴月就一直在屋子里不停的来回走动,每一步都在思量着墨静殊的来意,还有墨静殊为什么不回墨家,好像对于她伪装墨静殊的事一点也不在意。
特别是那一句,还以为多像,也不过如此。
字里间的意思,好像很是鼓励自己变成她一样。
于是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不安定。这便导致了第二天一早,墨惟庸才下朝,她就让下人备了车往慎王府而去。
这一切好似就在墨静殊的预料中一样,蕴月是什么样的人,她太了解不过了。
她很沉的住气,能憋到第二天才去找李慎偲,已经是将问题想的很通透才会这样。
而墨静殊想要的结果正好,就是要她去找李慎偲。
蕴月并不知道李慎偲因为城南渡口的事关在了大理寺。
她如往常一样,走的不是正大门,而是偏门。
谁知道她才一落轿,便听到边上有人大喊了一句。
“诶,你看,那不是上京城第一才女墨家大小姐吗?”
边上有个人立即道:“你看错了吧,这可是慎王府,不是云王府。另外,这墨小姐都一年多没出过府门,你怎么确定这是墨家小姐?”
“嘿,你还别说,我亲戚家的表舅家的小姨子的姑婆在墨家当厨娘,这墨小姐长什么样,可是给我们描绘的一清二楚,就算我不认识这墨小姐,你看那轿子边不还标着墨府的记号嘛。”
原本不信的人也立即改了口道:“你还真别说,真是墨家的记号。可这也说明不了是墨家小姐啊。”
“你傻,墨家能有几个小姐,全上京城不都知道嘛。”
“话是这么说。”
两人的高声阔论立即就引来了好几个人围观,蕴月傻了,站在侧门边,一时不知道是前进还是后退。边上的吖环稍机智些,立即上前去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那门里的人似乎也发现外边的人多,一时也纠结着是让人进府,还是让人站外边。
想了想没让人进来,就和那吖环说了句:“慎王不在。”
听人不在,蕴月立即回了轿子,脸早就羞了个通红,未出阁的女子贸然上男子家的门,还是小叔子家的侧门,虽说她不是真的墨静殊,可被人撞破,总是难堪的。
她走的急,没有发现边上刚刚第一个说话的人已经出了人群,吹了声哨子,就将手中的纸条绑到那鸟的腿上,接着鸟就飞去了南城,便是墨静殊看到的那张纸条。
蕴月才回到墨家,墨家小姐上慎王府侧门的事立即就在上京城传遍了。
说什么的都有,传的最为广泛的就是墨家小姐即将及笄,先皇赐婚的事又被翻了出来。
这墨家小姐怕是不愿嫁云皇爷,这才相上了慎王,只可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被慎王府的人挡了下来。
李云偲坐在书房里,桌上的书堆成了山,在听到连营的话后,也不禁放落了书,目光透过窗,看向外边那幢高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