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棠目光还是落在墨静殊的身上。
墨静殊继续道:“我知道李大哥是为静殊好,但是静殊的命,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能掌控的。李大哥这般为静殊着想,静殊十分感恩。”
墨静殊始终没有说出自己的答案,李少棠便也明白这个少女并不信任他。
想着要不是因为渡口上的事,还有那些平民的话,自己也不会突然失控,将事直接就说出来,更是差点挑明心迹。
于是说道:“我现在在查南城渡口的案子,早上得到的消息,有个乞丐说事发时,有一个白衣女子出现在了渡口。”
墨静殊准备拿粥的手顿了一下。
可很快就恢复了,李少棠在她面前的坦白让她有些心虚,她一直以为李少棠会像对付什么间谍一样的玩着花样的盘问她,却没想到,他直接就告诉了她,他所查到的结果。
“是嘛,你说的该不会是有船着火的那天吧。”
李少棠抬眸,看着墨静殊一脸茫然的样子。
墨静殊知道,现在越是装不知道这事,越可疑,他既然查到了,也不旁敲侧击,她不如将计就直,直接大方承认。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23、你心里的答案是什么?
“嗯,就是那天,你怎么会去那里见慎王爷?”
李少棠问的很随意,墨静殊可不觉得这个问题随意。
自己只是说了句船着火的那天,并没有挑明自己去了那,他便直接来问自己怎么会去见慎王。
李少棠再聪明,再装没事,但这个时候,他还是露出了他的本性。
对这样的人,墨静殊就轻松多了。
怕就怕那种真的是为你着想,想替你隐瞒什么的存在,万一自己信了,有一天,翻船了呢?
所以这个世界上,信谁都不如信自己。
“是慎王府的人让我去的,至于我会去的原因,我在这不方便说。另外,你怎么会觉得那乞丐说的白衣女子就是我呢?”
墨静殊会问这个问题是再正常不过了。
李少棠面色有点不好,似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不用说,肯定是在想,自己去的原因是什么,又为什么不说。
“静殊妹妹,这事事关重大,不管是什么原因,你若是不说,这事很有可能牵扯上整个墨家。”
李少棠不是善类,他也是个聪明的人,他说这话也是没有错的,可是错就错在,他对面坐的人是墨静殊。
“真的吗?可是这事事关女子名节。”
墨静殊立即装成很无辜的样子。墨静殊的有持无恐源于李慎偲的沉默,她敢打包票,李慎偲不会出卖她。
全世界最怕牵连上墨府的人,肯定是李慎偲,因为他的暗子在墨家。
托蕴月的福,墨静殊觉得,她哪怕是用李慎偲威胁她,让她去,李慎偲都不会反驳。
有句话叫打落的牙齿和血吞。
李慎偲这牙掉的,必须吞,还不能让人知道。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而李少棠也不傻,墨静殊这样说了,他还怀疑墨静殊,墨静殊觉得他的智商也是让人着急的。
墨静殊静养了一年多,突然和李慎偲出现在一块,事发后第二天一早还去慎王府,走的还是偏门,这事本来就透着一股子的怪异。
“既然如此,便是我唐突了。”
这话一出,墨静殊紧提着的心也松了下来,事情绕到她这,终于又绕了回付出。
李慎偲怕是要在大理寺呆上更长一段时间了。
一顿早膳过后,李少棠也没有多留,问了句墨静殊要去哪。
墨静殊随口说了句:“身子养的差不多,到底还挂了职在工部,再不去,就白拿了俸禄。”
李少棠点头,没多说什么,然后就匆匆的往着主城的另一边而去。
而那个方向正是大理寺的所在。
墨静殊看着李少棠消失的背影并没有觉得松口气,天知道他回头又想起什么来。
不敢多想,让暖玉驾来马车,便又往着南城而去。
一年多没回工部,工部门前的丁香树还在,只是这会冬天,雪下了多会,还没化,压在那树杆上,雪白雪白的。
进到工部,里边的人有些发愣,不过里边人员变动不大,一下子也认出了墨静殊,到底在这当过几个月的职,还是唯一的女职员,能不记得才是一种本事。
冬天的工部和春夏时的不大一样,因为临近过年,院里稍稍也布置了些新的物件,配着古色古香的屋梁,很有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