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王爷一口咬定自己是清白的,我可否问一下,慎王爷可有什么证据,或更有力的证人来证明这件事?”
李少棠这个人心计是很深的,对于墨静殊的直接,是因为一些自身的原因,现在这么盘旋着问李慎偲,自然也是因为这个人的身份和墨静殊是不一样的。
李慎偲稳如泰山。
“本王说了,除非你们找到船员,或者有证据证明本王劫了那批箭,本王自然伏法,如果没有,就不要再来找本王的麻烦。”
李少棠看李慎偲这般模样,也不怎么样,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从前并不知道慎王爷和墨家小姐关系那么好,慎王出事才一天,墨家小姐第二天一早,就从偏门求进慎王府。可惜人没见到,反倒是让全城都知道,墨小姐和慎王爷关系匪浅。”
李慎偲的面上终于有些许的变化,从侧门进慎王府,这人会是墨静殊吗?不可能,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蕴月。
蕴月突然来慎王府见自己是什么事呢?
李慎偲拧了眉头,可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李少棠的圈套。
“此事和本案有关吗?”
冷冷的几句话,却让李少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走到李慎偲的边上,然后冷冷的看着李慎偲道:“认罪吧。”
只是简单的三个字,没有原因。
李慎偲好在是和这案子没关,要是有点关系,在李少棠这样的盘问下,一定会心虚,可也正是李慎偲和这事没关系,所以他更加严肃的瞪向了李少棠。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24、不是说好要请本王用膳吗?
“利用女人来做圈套,你这次想拉下水的人是云皇爷吧。”
李少棠冷冷的丢出一句话。
李慎偲有种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这都什么和什么?
“李少棠,你查不到什么,就闭嘴。”
李慎偲的话还是冷冷的,可已经接近发怒的边缘。
面对这样的李慎偲,李少棠沉默了,李慎偲的样子真不像在作戏,如果是在作戏,只能说他演戏的天份真的很不错,可是是真还是假呢?
李少棠一时拿不定主意。
脑中快速的回想着哪个环节出了错。
可怎么想都没有往墨静殊的身上去,在他看来,墨静殊不过是个官家小姐,她设不了这么大的局。
一早想的是,她的身后有可能是云皇爷在操控,可是依旧那人的才智与个性,真要玩死一个人,决不会兜这么大的圈子。那么会是谁?
“慎王在朝中有敌人吗?”
李少棠突然的发问让李慎偲愣在了那里
脑中想到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太后,一个理所当然是李云偲。
其实他和李少棠的想法是差不多的,纵使墨静殊出现在了渡口,他也没想过这批货真是她的,只觉她的身后有更大的势力。
李少棠是不知道墨静殊这一年多根本不在上京城,可李慎偲知道,但他和墨静殊所料一样,不会告诉李少棠这些事,因为说开了,李少棠一定会发现蕴月的存在,在蕴月还没有嫁进云王府前,这事不能公开。
墨静殊把李慎偲逼到了绝路,他没办法为自己开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所以他只能继续呆在大理寺。
工部的事务是很繁忙的,墨静殊这一天和李云偲还有工部董尚书一起讨论了很多的方案。但是没有一项是可用的。
对于这件事,墨静殊和李云偲的观点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事是一次性能解决的,今天解决不了,明天继续。
所以待到傍晚,两人正常离开工部。
出来的时候,没有料到的是李少棠会守在外边。
阴天的长街上,李少棠一身正装站在工部大门外的侧边显眼处,没有随从,就他一个人,腰间的长剑配着这一身的官服十分神气。
墨静殊一出来,他便走了过去。
李云偲在那一瞬间,眼中的云淡风轻悄然离去,剩下的是一丝的阴冷。
“静殊妹妹。”
墨静殊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因为觉得对不起他,所以才答应与他这样的称呼,现在让他改,又很奇怪。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李大哥。”
李云偲走到墨静殊的边上,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墨静殊有点意外,其实并不希望李云偲留下来,李少棠会折回来再找她,肯定是因为察觉到了什么,在这么敏感的时候,李云偲贴着自己总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