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河边,李少棠取箭拿在手里,另一边便有人取来之前在河低捞上来的箭送到李少棠的手里。
李少棠两只手各拿一枚,仔细的对比。
新的那枚很新,旧的那枚糟到火烧,没变形,但却有些火烧的痕迹。
两枚箭长的一模一样,就连着细小的部位上的缺口都是一致的,就算不是同一船的货,也是同一批出炉的货。
李少棠深思了,目光所及处,是大批来往的御林军。
因为这些不明来历的兵器还没有找到,所以只能加强主城的巡防。
李少棠仔细的打量了下这河边的位置。
突然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所宅院上。
心中一嗝哒,钟府。
这事会和钟府有关吗?
李少棠的脑子思路十分清晰,第一想到的是,如果是钟宰相,那么他做这件事是出于什么目的。
又可能是什么目地。
很容易就想的到,第一,太后。钟宰相是太后的亲哥哥。宰相兼国舅。
还有一个身份,那便是慎王的岳父。
如果他真与此事有关,他偏向的会是谁呢?
太后,还是慎王?
李少棠有些不解。
收了箭,李少棠决定再去会一会李慎偲。
这事与自己的岳父扯上了关系,慎王爷会怎么想呢?
李少棠竟然有些期待起来。
墨静殊坐在绣架前,手中细细的针线仔细的在布匹上来回走动。
绣的不是凤凰,绣的不是富贵牡丹,是一串串美丽的丁香花。
丁香花的花语是初恋的感觉。
想到这,墨静殊的嘴角便是挂起满足到了极点的笑。
暖玉也跟着在外边乐,小姐这是真的要嫁了,要是问月姐姐知道了,肯定不知道得多高兴。
当手上的花绣了好几朵出来后,墨静殊便看了一眼外边的天色,正是上午十一点半左右。
想着这会陶醉芊应该会过来,便收了针线,站了起来,活动了下久坐而僵硬的手脚。
果然没一会,陶醉芊就来了。
“小姐。”
“嗯,坐。”
陶醉芊愣了一下,有些畏惧一样的看了墨静殊一眼,看她神情轻松,虽没笑,但看着心情定是不错的,便不再多想,坐在了一边。邀月送上茶。
墨静殊喝了口茶,看着陶醉芊道:“事办的怎么样了?”
陶醉芊点头:“已经妥了。”
“确保万无一失?”
陶醉芊再次点头,回想为了让那箭出现的不那么突兀,他可是花了大本事的,好在结果很好,李少棠果然没有发现异常,还将视线放到了钟宰相的府上。
“接下来?”
“送大礼。”
墨静殊放落茶盅,走到窗边,风将她白色的面纱吹的微微浮动。像要羽化的仙子一样。
“送谁?”
陶醉芊在这件事上摸不透墨静殊的想法。
墨静殊淡淡道:“钟宰相。”
陶醉芊眨着眼睛,不停的想着,这东西送去了钟宰相府,不就是往水里丢吗?
“小姐,这笔货对于云殊山庄来说,并不算什么,可这么大手笔?”
墨静殊回过头,目光淡淡的看着他说:“总是要送到前线的,只是暂时做做道具,怕什么?”
陶醉芊吃了个鳖,也是,这批是按着官制来作的,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就算不送给宰相府,也是送给云王府,最终都属于朝庭。
“庄主就为了整一个慎王爷,就舍得花这么大的手笔。”
陶醉芊的话有几分的情绪,就他这样讲,确实是不划算。
可墨静殊不是这样想的,当初,李云偲抓着钟宰相的把柄,换来自己的从四品。
从这一点上来看,就足以说明,钟宰相可是个很好威胁太后的筹码。
可墨静殊并不想这么做,她要做的是离间太后和钟宰相。
同时让李慎偲对钟宰相失望。
被孤立的宰相要对付起来,那可就简单多了。
墨静殊这盘棋下的非常大,陶醉芊看不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陶堂主,朝中的诡谲不是一言两语就说的明的。这件事我这么做,自然有我这么做的道理。对了,你最近帮我在各大店铺里,每个店里挑个一两样的镇店之宝来。”
陶醉芊一听墨静殊又要凑宝贝,一时紧张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