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棠在听到墨静殊的自称神某人时就心中打了个突,这会确信她真不是谙尊人,一时有些为难。
但又继续道:“这圣上的旨意是请云殊山庄庄主,飞鹰堂堂主参与宫宴,并没有提出非我谙尊人不可参加。所以神庄主不必担心。”
墨静殊也没有再继续装为难,十分爽快的一拍桌子道:“行,即然圣上都不介怀,我神某人更是无资格介怀。不知这宫宴何时开始?”
听这神庄主同意了,李少棠又看了看陶醉芊。
陶醉芊道:“神姐姐都不介怀,我就更不介怀了,陶某人最爱热闹,想来这宫宴定是热闹非凡的吧。”
说着也不知从哪摸了把扇子出来,竟是扮起了轻儒的调调。
只是他一张娃娃脸,怎么看都与这调调不相符。
李少棠见二人都答应了,便道:“宫宴开始的时间是酉时。入宫时间是午时,由南城到主城,要一个时辰,怕是庄主现在便要与李某人一并出发了。”
墨静殊脸上闪过一丝寒意,却又很快就敛去了。
“即然如此,那便出发吧。”
说着墨静殊便往院外大步流星而去。
身后并无人跟着。
李少棠出院子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普通而精致的院子是陌生的,但是莫名的,他总感觉这个院子有种奇怪的熟悉感,可是也说不上来哪里熟悉,再回过头时,就见年轻的仆人送来艳红的氅衣披到墨静殊的身上,而另一边则是一匹全身雪白的高头大马。
不消会,就见那红艳的女子突然看了自己一眼,那妩媚而冰冷的眼视看着他的时候,李少棠的心中又闪过一丝熟悉的感觉,可是很快就因为脑中并没有找到与之相匹配的人,终将那熟悉的感觉扫出了脑海。
墨静殊看着雪白的马儿,伸手顺了顺它的鬃毛,拉了缰,一个飞跃就坐上了马背,那动作配着不可忽视的极好轻功让李少棠再次眼前一亮,接着就看到这一袭绛红衣衫的女子驭马在飘飞的大雪中。
洁白无表情的美人面具下,那双勾魂夺魄的眼让人深起一股沦陷之间。
“世子爷不带路吗?”
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怒意,李少棠及时低头,有些惭愧的骑上马背。
再看时,只见女子已经背了过去,女子的发一直是半挽着的垂髻,乌黑的发间是少有的红色艳丽珠宝,一穗穗线绸丝打的流苏在发间轻曳,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女子发间别有一致的银梳,李少棠在看到那银梳的时候,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
心中有些闷,此时才真明白眼前的人确实不是谙尊国的人。
这神姓是大修国的国姓,此姓氏的人并不少,当然谙尊和南巢也有,但是只有大修国已出嫁的女子才会在头上别银梳的以示婚配的习俗。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已经成婚了,想到这,李少棠突然又有些茫然,他的心中不是一直只有墨静殊吗?怎么会对一个才见了一面,还毁了容的女子这般失控?
李少棠想不通,却是知道此事不能再深想,便立即驭马到前边,将那明艳的红甩在了身后。
墨静殊自重生后,一直都很低调,一直觉得自己在变强前,不要太引人注目。
在恢复所有的记忆后,她便开始明白,人的低调只会把自己引向死亡。
夺人眼魄,或许会被人视为眼中钉,可是钉的狠了,才能稳稳的站在高处。
不立即改变形像是因为,她想让蕴月演的更像自己。
最好是让李慎偲完全看不出来,那是最好。
从南城骑马到主城,走的是主官道,所以并没有花去一个时辰之久,再次入宫,墨静殊真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形像。
李少棠引着她进到宫里后,并没有闲着,而是引着她往着很多大臣所在的方向而去。
里边很多人,墨静殊都很熟悉。
比最那一身黑色华袍的李慎偲。
还有另一边角落一身白衣的蕴月。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41、我舞的一手好剑,我便剑给你看!
墨静殊虽然很想四下张望,看一看另一个喜欢穿白衣的男子在哪里,但是因为顾忌身边的李少棠,还顾忌另一边的李慎偲,所以她并没有四下里张望。
上官沐阳见到李少棠立即走了过来。
“少棠兄!”
“沐阳。”
李少棠比上官沐阳大,在这样的场合这样互称对方更显族亲之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