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太后,我与纪小姐自幼青梅竹马,早就倾心于她。还请太后成全。”
“好一个青梅竹马。”
墨静殊没有料到这两人的婚事竟然是上官沐阳自己求来的。
也难怪后来纪飞雪会有那般感触。想到上一世的纪飞雪最终的结局,墨静殊此时是真的生出一种想帮她一把的心思来,可是这会自己又无法说什么。
“罢了,哀家今日不过是说了笑,你们都这般有主意,哀家还是不做这主意的好。各自归席。”
太后没有赐婚墨静殊下意识的替纪飞雪松了口气。
“这便到了墨小姐吧。”
墨静殊坐在那不动,目光轻飘飘的看着边上的蕴月。只见她荣辱不惊的起身,然后选的题也是令人耳目一新。
变戏法。
这民间的东西众多,在墨静殊的认知里,古代的变戏法,就是现代的魔术。
之所以说蕴明的表演令人耳目一新,是因为,她选的方式,百花盛放。
白衣女子,面系薄纱,长及腰的乌发仅由一柄白玉簪子别着,说不出的清雅动人。
墨静殊看着那簪子,眼角微勾,眼中的冷漠淡然疏离。
蕴月一抬袖,一团粉色的花瓣直接飞向空中,随后飘然而落,如同粉色的花雨一样,接着她莲步轻移,步下生花,每踩一处,脚下便是洁白的莲花盛开,堪比3D舞台。墨静殊不得不赞叹,蕴月这一次倒真是用心的让她措手不及。
从这方面来说,蕴月是比她更优秀的。
女子仰了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潋滟着光,看着宫顶,随后突然双手大张,一朵巨大的花儿由着空中飞落。
众人惊呆了,墨静殊也惊了一下,可低头时,才发现,边上有几名来回着的宫人,这才明白,蕴月在中间起来的只是一个表演的作用。
不过能演出这样的效果,也足以说明,很是下了功夫的。
“这次倒有点像。”
李云偲轻飘飘的声音传过来,墨静殊微愣,接着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这时的蕴月和她有点像吗?
墨静殊也不知道,毕竟人最了解的是自己,最不了解的还是自己。
“花开富贵,祝我谙尊百盛不衰。”
蕴月的声音学着她的呛腔,演了个足十分。可惜的是正主这会声音正在自毁的路上,还没回过头来。
太后很开心,赐了些有的没的。
这便到了景茜儿。
景茜儿已经二十了,在这古代,算是大龄女青年,而且还是个年轻的寡妇。看着她这一身素色的衣服,倒是和她此时的身份很相近,只是她的眼神却并不是那么的有诚意,至少在墨静殊的眼中看来是如此。
实在是这女人看李云偲的眼神太赤果果了。
一舞名动天下?
墨静殊并没有听过这件事,不用意外,古代的消息就是这么的闭塞,这景茜儿又大了她五岁,她出名那会,她估计还在国子监抓蚂蚱呢。
所以对于这一摆名动天下的名头也很期待。
“素闻墨小姐弹得一手好琴,今日不知可否请墨小姐为本郡主配乐?”
景茜儿的话说的很是诚恳,但是墨静殊却是很不高兴,虽然这景茜儿此时对着的是蕴月,可是这人来势冲冲,直奔着蕴月而来,且看一眼顶上的太后。
显然,这就是太后想看到的一幕,找蕴月不自在。不,是想找她,墨静殊的不自在。
延伸一下,就是找了云偲不痛快。
“这。”
“怎么,墨小姐不愿意?”
说话的人是太后。
“不愿意直说就是。”
李云偲接盘。
墨静殊虽然知道,李云偲这家伙就是一言不合就演戏的主,可有必要演的这么真吗?
“怎么,还没过府,就舍不得让她为皇儿弹个曲儿?”
太后看似调笑的一句话,却是冲满了质疑之声,特别还加上了皇儿,这话出来的深意就多了,你李云偲媳妇还没过门,就敢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或者就是在指责李云偲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是弹给皇上听,还是太后自己想听?”
李云偲也不是好惹的。
“不知茜郡主要跳哪一曲?”
蕴月的声音不高不低,接了话,将太后和李云偲全不放在眼里,只是看着那景茜儿,好似有意的在针对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