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子,真是淡然而美好的让人想护在怀里呵护到地老天苍。只可惜,那个人,不会是他。
缓缓的移开凑近的身体,收回手指,心扯痛到呼吸困难。
三刻钟的时间犹如眨眼之间,恋恋不舍的看着怀里的小人儿似有清醒过来的迹象,纵有万千不舍,却还是轻轻的将她放到一边柔软的草坪之上。
眷恋的目光收回来后,站立起身离开。经过看剑身边时,轻飘飘的丢了句:“走吧。”
看剑眨了眨眼睛,想看那树边的情形,却又不敢看。摸不清主子在想什么,便只好跟上。
李云偲并没有走远,而是找了个她看不到自己,自己却能全全观摩她的位置,站立不动。
看剑守在不远处,在这树荫后,二楼的回廊上,李云偲纯白的身影,沉寂而落莫。
另一边的墨静殊在药香味中幽幽然的醒了过来。这一觉是她自重生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因为睡的非常的沉,所以醒来的那一瞬间她有些茫然,待看清四周后,才发现身上盖了件陌生白色的氅衣。
氅衣是很华贵的全然陌生的男款,夹了一丝好闻的药香味,不容她多想,几乎是瞬间就苍白了一张小脸。
在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完完整整时,才稍稍舒心,却也不敢掉以轻心,这要是让别人知道,名节可就毁完了!
惊坐起来,一双灵动的眸子再次四下里探看,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会是谁呢?墨静殊不解,抱着衣服的手,却没有一点松弛。
另一边问月也幽幽的醒了过来。她惊讶的跑到墨静殊的身边。
看了看天色,竟是末时两刻了,再有一刻就是下午比试的时间了。
便扶了墨静殊道:“小姐,得赶紧回殿里了。咦,这是哪来的?”
墨静殊心里一跳,抱紧了氅衣,咬了咬牙,也不知道怎么回应问月。
许久才将衣服递与问月,“收着吧,莫让人看到了。”
不知为什么,墨静殊看着那氅衣,心底莫名有种很安定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情况,但是就是很安定。
或许是上边草药的味道吧。墨静殊如是想,目光下意识的又看了看四周,却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直到她们离去二楼的李云偲才跟着离开。
下午的比试完全就没有墨静殊什么事,她百无聊赖的坐在那,思绪一直绕着那件凭空出现的氅衣上。
自己明明是在看书的,怎么会睡了过去,难道是太困?不可能啊。想不通的不止是这个,还有那件氅衣,到底会是谁的呢?
髣髴兮,淡情铭心 27、甘拜下风
在她发呆的时刻里,女子组的书和画都比完了,这一样来,女子的比拼项目就算全部完结了。
神月莹以三比一胜出,也就是说,只有墨静殊的那场棋奕赢过了神月莹。
太后坐在上边气的脸色发黑,好在,挂的花名牌做了手脚,不然指不定这云王又要踩到自己的头上去。
神皓天再次登场。
阳光落在他气宇轩昂的身上,一袭暗色华贵的袍子趁着他明媚的面容,如同一只慵懒而含笑着的狐狸。
“大修常说谙尊国是以礼仪之邦,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若是贵国继续如此礼让,本王这泊罗可就笑纳了。”
李慎偲面露凶光的看着神皓天得意的样子。
“皓王说笑了,来者是客,自然不能拂了公主的面子。”
纪大学士的好口才绝不是说说而已,一翻言论将是非黑白完全扭转。
神皓天也不气,咧开嘴,笑着露出几颗白牙。
“那本王还真挺期待皇爷们的表现呢!”
说着,修长的指尖在托盘中翻开序号。
“一号。”
李云偲。
神皓天狭长的目光扫向那一袭白衣的贵公子。
李云偲只转过头,淡然而疏离的目光扫了神皓天一眼。
朝堂左右全部安静了下来,也不知是为这皓王接下来的境遇表示担忧,还是为接下来要承应太后的怒火而忧心。
拍了拍衣角,公子尊贵而优雅的行至空地之上。
墨静殊在听到一号的时候也愣了一下,因为她是一号,自然也会好奇对边的一号会是谁。
“皓王,指叫了。”
轻飘飘的声音有几分空灵感,却又不失男儿气势,这种奇怪的组合让墨静殊对来人有了更深的疑惑。前世的她少有出门,所以不认识朝中某些贵公子并不奇怪。可是皇子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