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早早烧了地龙,暖暖的。
上穷碧落,下黄泉 2、这个女人不是墨静殊,真正的墨静殊在这里
李云偲将墨静殊放到宽大而豪华的床榻之上。
四周安静的让墨静殊感觉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样。
按正常来说,屋中应该有喜婆,还有陪嫁的吖环。可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至少听声音是这样的。
墨静殊有些不安了。昨天被人绑的经历让她有些害怕,一只手抓了苹果,终于敢腾出一只手抓住李云偲的衣襟。
那感觉好像李云偲不时就会离开一样。
李云偲看着墨静殊突然的动作。他轻轻的将她的手执了起来,然后放到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伸手将人揽到了怀里。
墨静殊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微的颤抖。
其实墨静殊也很害怕。想到昨天突然发生的意外,就真的好像要失去了一切一样的害怕。
墨静殊正想着要不要摘下盖头时。李云偲已经松开了她。
“等我一下。”
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种从前从未听到过的虚弱。
墨静殊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低,之前的病全是装的,慕容娇扶的脉向是因为明玥给她吃了一种看起来毒加重的药,其实只要过几天就会没事了。但是现在墨静殊并不觉得是这样的。
因为李云偲方才说话的声音里,那种虚弱是完全从身体里发出来的,不是表像。
就在她失神的时候,边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李云偲又回来了。
他拿了竿称,然后挑起了那面盖住她绝代风华的红绸布。
一瞬间,空气里炸出一阵暧昧的光线来。
四目相交,李云偲愣在了那里,墨静殊也愣在了那里。
他们就这么凝视着对方,好像要将这一刻刻到彼此内心最深处一样。谁也不舍得破坏这一刻的美好。
“咳”耗费了全部体力的李云偲终于有些撑不住了。
墨静殊立即上前扶了一把。
看着他苍白的脸,墨静殊眉头纠成了一座山峰。
李云偲只是笑了笑,然后强撑着坐了回去,然后端了边上的合欢酒。
“喝过这杯酒,你便是我李云偲的妻子。”
他的声音依旧那般空灵而飘忽,是世间最动人的声音吧。墨静殊的鼻子在这一瞬间就红了。潋滟的眼中蓄满了雾气。
他轻轻的笑,递上一杯酒。
墨静殊接过酒,两人交臂而饮,酒散出一阵浓郁的桂花香。
是那年在墨府时酿的酒,存了一年半,酒味香浓,除夕那天邀月当时煮的正是这酒。
墨静殊依旧不胜酒力,这杯酒是没有勾兑过的浓酒,所以一杯下去,她便开始微醺起来。
打了胭脂的颊透出一阵绯色,漆黑如洞的眸子死死的看着李云偲,生怕一眨眼他便会消失一样。
“云偲不用敬酒吗?”
李云偲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将醉意明显的人儿勾入怀里,指尖点了她的额头。
“夫人该换称呼了。”
他略微不正经的话让墨静殊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然后低了头,不敢再看他。
李云偲总觉这样的墨静殊很娇柔,让人想逗弄,又想狠狠的抱在怀中蹂躏。
“夫人是对这庄婚事不满吗?”
李云偲的声音里带了些许的失落。
墨静殊立即抬头,很紧张的摇了摇说:“怎么会!”
李云偲忍着笑意,一脸受伤的样子看着她。
“那夫人为何不愿唤我一声夫君?”
墨静殊虽是醉了,但这会还是浅醉,所以有些意识,有些意识便知害羞,可却是看不出李云偲在演戏。
不舍他如此伤心的模样,低了头,眼神飘忽的看着屋子的地板。
“夫君。”
轻柔而甜腻的叫唤如裹了蜜一般,甜到了李云偲的心堪上。
这一刻,他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只记得这一刻所有的美好。
“夫人。”
低头,攫住她娇艳的唇,狠狠的咬住开始猛烈的掠夺。
墨静殊被李云偲紧紧的扣在怀里,心贴着心,任由他火热的掠夺,感受着他同样跳动着的心跳。
“给本郡主让开!”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墨静殊清醒了一下,下意识的用双手抓紧了李云偲的衣襟。
李云偲原本深沉的眸子在听到外边的动静时,狠狠的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