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必在演戏。
看着李云偲弯弯着唇的笑,墨静殊心头有些哽咽。
在她演戏的时候,他在演,现在她不必演戏了,他依旧在演。而她不管是在演戏的时候,还是清醒的时候,都不曾知道他在演戏。
紧紧的将人抱在怀里,像抱着全世界一样。
“睡吧。”
李云偲终是舍不得,只是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
墨静殊愣在他宽阔的怀里,然后反手,紧紧的抱着他。耳朵贴着他胸口的位置。
随后扯开他的衣襟。
“梦中为什么也要留下遗憾呢?”
她的声音沙碰而破碎,震碎了李云偲最后的清醒。
是梦吗?
李云偲分不清了,戏演到一定的程度,谁还会在意什么是真实?
旖旎的灯光下,芙蓉帐内,人影交叠。
慕容青华站在院子里,在遇到墨静殊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她心里是有人的,随着她来到上京城后,他更加的清楚一件事,她心里的那个人,比她的命还重要。
知道一件事和接受一件事是完全不同的概念,看着清冷的月华,慕容青华眉心紧蹙。
上穷碧落,下黄泉 14、院里的桂花开了吗?
李云偲慵懒把玩着一缕发丝,怀里的墨静殊呼吸平稳的沉睡着。
两个多月不见,她整个人都瘦了好大一圈。落在她腰际的手不足一握,闲着的手,松了发丝,指尖轻轻的从她的眉心往下抚摸,满满的全是依依不舍。
凑到她的辱边,吻轻轻的落到她的唇角上,终还是选择了继续躺下去。身体真的快支撑不住了吧,这次真不是想演戏,握着她腰肢的手想用些力气,试图抓住些什么,可是力气怎么也使不上来。终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墨静殊醒来的时候,屋外的阳光已经照到床角边了,想到昨天夜里的事,她猛然一惊,接着就感觉到自己正被人紧紧的抱着。
一回头,就见李云偲沉睡中的侧颜,墨静殊几乎是立即就伸手扶上了他的脉搏,听了好一会,除了身体较昨天虚弱些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
接着想也没有想立即起床,才披上衣物,就听屋外传来些许的声音。
墨静殊微惊,立即往门外走,一开门,就看到邀月正守在外。
“主子,热水备好了。”
墨静殊脸微红,看向不知名处,看剑瞥了视线,全当看不见。
之后好些日子,墨静殊都没有再有过那天夜里的失控。
李云偲醒来后,一切都很安静,安静的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样。
看剑如实禀报蕴月的异常,李云偲便连这云澈轩也不出了。
所有的事务全部搬来了云澈轩,墨静殊的静沁轩也似乎搬来了云澈轩一般。
李云偲在书桌前处理事务时,她便在另一边,穿针引线,偶尔抬头看一眼那人认真的书写着什么的样子。
每看一次,她便会失神一会。
日子就这么轻悄悄的过着。
谙尊的国事几乎全部都会送来云澈轩,墨静殊听着看剑、破浪轮着为李云偲读折子。
李云偲每每听罢,先是简单的分析这折子的深意,随后又简单的说些谙尊朝中的人事物,最终再说出相对应的解决方法。
声音不大不小,空灵而轻盈,说的多了,声音里便会带着几分沙哑的厚实感,如同天籁之音。
邀月很少说话,与墨静殊的交流大多也是打着手势。
李云偲和墨静殊都不是什么有时间概念的人,在忙起来的时候,两人都是很容易忘记生活细节的人。
比如说好了,她会为李云偲备三餐,可是经常忙到午时后,才记起来,午膳还没有准备。
眼下她不再为自己个人着想了,李云偲不能这么饿着,所以她要求邀月一定要定时的唤她。
经三天才将这习惯磨合完整。让李云偲在准点有饭吃。
这天吃饭的时候,墨静殊像平时一样,替李云偲盛了碗汤,将勺子放到他的手里时,突然发现他的指腹有个红红的针眼。
她愣了一下,也没有多想。
下午的时候她看到看剑时道:“送来的竹简在给他前,先交给我吧。”
看剑不解,也没有多问,后来李云偲过手的竹简都是经过她仔细检查才给他的。
在第一场雨水降临的那一天,墨静殊给李云偲做的衣裳终于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