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提一句议和的话,谙尊自然也不会提出来。
毕竟这次的战役到底是怎么赢的,谙尊还是很虚的。
安静了很久很久的太后终于忍不住刷存在感了。
“今日是难得的大好日子,大修愿如我谙尊修好,是造福天下的大事。哀家便做主,将先帝存于礼寺的玉蟾送于大修,为修好信物。”
说罢,目光直直的看向神皓天。神皓天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之情,抬了抬手,十分不买单。
一言也不发。
气氛冷到了冰点。
钟淑珍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看了看所有人,最后目光放到气定神闲的李云偲身上,而李云偲却像看不到一样,偶尔与怀中不知名的女子调笑一翻,完全就没有当这是朝堂之上。
太后当即就气红了一张脸。
“云皇爷,此乃朝堂之上,还望多注意些皇家的颜面。”
李云偲充耳不闻,“这玉蟾可是好东西,当年母后身体不好,父皇特意从兴谙寺求回来为母后镇福。如今你有孕在身,倒是取来放于你床头正好。”
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到。
太后气疯了,抓起边上的东西就准备朝两个人砸过去,李云偲似有所觉,一回眸,冰凉凉的目光直接落在太后的身上。太后瞬间像被定住了一样。
对于她这般恐惧的模样,李云偲很满意,回过头来,面目温和的看着墨静殊,然后对着神皓天道:“想必皓王对这玉蟾也没有多大兴趣吧。”
李云偲把兴趣两个字咬的极重。
墨静殊紧紧的抓了抓李云偲的衣襟。
在马车上他就说了,大修前来的目的,也明白,只要李云偲不开始,神皓天肯定也不会主动说起和谈的事。
而李云偲一直不说这事,理由,很简单,报复。
当初他们是怎么在云澈轩逼迫他们的,这账就一笔一笔的算回来。
“这是自然。”
神皓天说的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李云偲。
两年不见,李云偲的变化太大了,那时的他清清韵韵,不与世俗有半分沾染。而这一次,却是邪气绽放,就这么气定神闲的,玩弄着所有的人。
而他的本钱,就是他们在工部的成果。
“那本王就不客气了。来人,去礼寺,将玉蟾送去云王府云澈轩。”
“是,皇爷。”
李云偲对着怀中人儿微微一笑。
“什么?这里没意思?你想看什么呢?”
李云偲故意低头,将耳朵送到墨静殊的唇边。
墨静殊微愣,早就知道李云偲演起戏来,那绝对的奥斯卡。便还是轻声的问了句。
“一会怎么收场。”
李云偲弯唇一笑。
“本王的剑只耍给你一人看,你若真要看,刚从战场归来的李府世子倒是耍的一手好剑,不如看他的如何?”
很好,从哪开始,现在也从哪起头。
“如太后所言,今日是个难得的好日子,且世子方从泊罗大胜而归,此时舞剑助兴,自是不会推托。”
说完,转过身看向另一边脸色青黑的李少棠。
“世子不会不愿吧。”
声音冰冷的像从冰窟里冒出来的一样。
李少棠自是不愿意的,但是下抬眼,就见太后正冷冷的看着他。
这个天下是钟淑珍儿子的,要杀李云偲是想独揽大权,并不是为别的。现在大修若不与谙尊修好,那么这个天下,不等她从李云偲手里夺回大权,怕就已经要易主了。
从方才李云偲和神皓天的对话中,再蠢的人也明白,这一仗,谙尊赢的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且从李云偲进殿开始,就没给过神皓天好脸色看,而神皓天还一次次的贴上去,足以说明,李云偲手中掌着大修国与谙尊修和的主动权。
“来人,为世子配剑。”
太后冰冷的声音从大殿之上传来。
李少棠死死的咬着牙关。这才是来自李云偲的真正的羞辱。
“两年前便看皓王年纪轻轻,武功了得,此次千里迢迢而来,不如与世子切磋切磋。我等也好开开眼界?”
墨静殊愣了一下,不想竟是纪宰相说的话。纪宰相的聪明果然不是盖的,一来保住了谙尊的颜面,又算是给了众人一个台阶一样。
可是纪相是李云偲的人,他这么说,真的只是这样的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