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偲意外的,摇了摇走,将还差两步的人,一个跨步上前,直接抱进了怀里。
“想你了。”
墨静殊一顿,他不说,她还没发现,自住进宫里后,除非李云偲必要的出门在外,两人几乎都是在一块的,哪怕是各做各的事,也是在同一个空间的。
这会,他说想她了,只让她想到,他时常在看书或看资料时,有意无意的抬首看她一眼。
难道是看的次数多了,形成了一种习惯,然后今天一直没有看到她,所以才会有这种想她了的错觉?
“呵。”
贴在他的怀里。
院中的桂花树下的桌边放着张躺椅,李云偲抱了人直接到躺椅边,抱着她躺了下来。
莫说这会天还没黑,这椅子还是在院里,不是在屋里。墨静殊到底接受了古人很长一段时间的教育,所以对于这种说起来就是没有羞耻的事,十分的惊讶和抵触。
惊讶的看着李云偲,双手一直抵着他的胸口。
“让我起来,这样不好!”
李云偲看着墨静殊因羞涩而通红的脸,轻轻的笑了笑。加了点力道,便将人死死的困在了怀里。
“让我抱一会。”
他的话总像带了奇怪的魔咒一样,只要有要求,墨静殊的条件反射就是有求必应。
所以结果显而易见。
墨静殊像只小兽一样,躲在李云偲的怀里,眼睛时不时的偷看门的方向,似乎生怕会有人进来一样。
这一躺,她才发现,这样趴在他的胸口倒真是舒服的让人不想起来。
李云偲的手环在墨静殊的腰间。
“殊儿。”
李云偲突然的呼唤让墨静殊不解,他每一次这般突然以非平常的形式叫她的名字,总是代表着在他的身上有什么事在发生,或者,他遇到了一些改变了他心境,或是让他为难的事情。
抬起头,仰视着他。
“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李云偲愣了一下,他确实是因为遇到了一些事,心里明明有答案,可是要想通,那却是另一回会。
所以心里纠结,但又不知如何开始和别人讲,他须要的不是一个帮他解决问题的人,而是一个在他没有方向,脆弱的时候能给他的一个港湾。
而墨静殊就是这个港湾。想到这,李云偲轻轻的笑了看,动了动脑袋,在她的侧首处摩擦了两下。
“没事。有你在,什么事都不是事。”
墨静殊当然知道,李云偲肯定是遇上什么事了。这就好像此地无限三百两是一样的概念。
可是他不说,且这个男人的本事有多大,她再清楚不过。
“云偲,我知你总是有能力处理好所有的事,不与我讲你身边的事,是不想我忧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对于你所有的事我都一无所知,于我不是安定,而是惶恐。”
墨静殊卷缩在李云偲的怀里,目光落在桌子上正烧着的茶炉上。
李云偲抚着她依旧平坦的腹部的手,顿了一下。
“殊儿想知道些什么呢?”
李云偲轻轻的问着,墨静殊却知道,他是因为把她的话听进去了,才会问,只要自己提出来,他一定会答应。
她于他,又何尝不是,有求必应?
“什么事,倒说不清楚,只是觉得,云偲所有的一切,我都是从他人的口中,或是自己看到的,才知道。我只是希望有个知情权。”
李云偲想了想,然后道:“好。我会试着与你说。”
墨静殊听罢,有些高兴,一抬头,星光一样的眸子看着他。
“真的?”
李云偲点头。
“那你今日到底是?”
李云偲微愣,然后将人再次拉到怀里,轻轻的抚着她的腹部。
“泊桑,你知道吗?”
墨静殊愣了下,没想到,他和她要说的事,竟然是泊桑。
“父皇当年在娶母后前,第一眼爱上,第一眼喜欢上的其实是我的姨母,也就是泊桑的母妃。姨母是家中的庶女,所以在怀着泊桑,也就是皇兄李博偲的时候,父皇最后娶的是姨母和母后两个人。姨母和母后同时入宫,母后做了皇后,姨母却只是做了妃子。那时母后觉得,姨母有着父皇的爱,做妃子也比她好。可后来父皇却不知在什么时候爱上了母后。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姨母和母后同时中了毒,父皇连犹豫都不曾,便选择了救母后,牺牲了姨母。那时我并不知,只知姨母死后,皇兄就从皇宫消失了,宫中所有与皇兄相关的信息全部没了,他好像从人间消失了一样。很多年后,有一次我突然在上京遇到泊桑,才知他还活着。他离开皇宫是姨母临终时的遗言。小的时候,我总不明白皇兄离开皇宫的原因,后来才从将逝的母后口中听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