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破浪紧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面前极少流露真实情感的李云偲,李云偲紧抿着唇,脸色无比的阴沉。
“好生照顾她。”
这句话是让他转给邀月的。破浪看不懂,直到李云偲一阵风一样的离开,他才回过神来,赶紧让邀月进屋安慰墨静殊。
邀月看着床前独自垂泪的墨静殊,莫名的鼻头也酸了。
那种伤心好像能感染一样,让她特别的难过。
“主子。”
墨静殊咬着唇,潋滟的眼通红的像只核桃一样,那脆弱的样子,完全就不像是邀月所认识的那个女主子。
“主子!”
担忧的上前,却也不知要如何安慰,方才屋里两人的对话,她并未听清,但是却感觉的到,这两个人似乎是吵了架的,只是为什么吵邀月不知道,也想像不到答案。明明皇爷才刚醒。
“邀月,我没事。”
才说罢,墨静殊就感觉两眼一黑,接着邀月惊声的尖叫了一声:“主子!”
还没来及冲出屋时,那方才离去的人竟然已经进到了屋子里。
李云偲快步的走到了床边,看着那人苍白着脸,晕倒在那里,还死死的咬着唇的模样,心都碎了。
颤抖着手,将人拉入怀里,那模样就像抱着稀世珍宝一样。
邀月看不明白了,欲说什么,边上的破浪扯了扯她的袖子,将她拉出了屋子。
将空间留给了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天涯海角,与君誓 24、放下其实很简单,坚持才是最困难的事情。
慕容青华过来的时候,李云偲正好将墨静殊的被子盖好。坐在一边,不知在想什么。
“为什么?”
慕容青华的声音冰冰凉凉的。
李云偲没有看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本王嫉妒你。”
慕容青华便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看着床上的墨静殊,他咬了咬牙,那喉头的话,到底没有说出来。
“何必。”
丢下这两个字,慕容青华便转身离去了。
李云偲目光柔和而深沉的看着墨静殊的脸。轻轻的执起她的手。
将那纤细的柔荑握在掌心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他的心里,这个人的位置是多么的重要。
附身,落下一个吻。
墨静殊醒过来的时候,她有片刻的失忆,脑子有瞬间的空白档,一时竟是认不出这是哪里,就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
邀月推门而入的时候,她才愰过神来。
接着想起昨天夜里的一切来,她惊慌的看向屋外,此时天已经亮了。昨天的一切?
“主子,你终于醒了。”
邀月赶紧上前,随后扶她起身。
“邀。”
才说一个字,墨静殊就感觉喉咙痛的像火在烧一样。
“主子,你晕迷了三天,可急死我们了。”
三天?墨静殊皱着眉。
“云?”
她才说出一个字,边上的邀月立即就变了脸色,眼神中还有些闪躲的意思。墨静殊便知道,那天夜里的事是真实的。
“主子,你别急,爷只是先搬去了外府,等你情况好些了,爷会来接你的。”
邀月被墨静殊死死抓着的手掐的有些疼。
墨静殊的心一下子像被劈了一刀一样的疼。
先搬去了外府,然后把她丢在了这里。
“咳咳。”
墨静殊感觉胸口冰凉冰凉的。
随后一点力气也没有,直接又倒回了床上。
这一刻,墨静殊没有再哭了。就这么无神的躺在那里。双眼空洞的看着床顶。
这一切是重来了,她也记起了很多的事情,墨府是没事了,哥哥也没死,可是她呢?在恢复所有的记忆后,她才知道,她奋力救的墨家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在恢复所有的记忆后,她所有的精神世界都是李云偲,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寄托在李云偲的身上。
可上天就是故意和她开玩笑一样,上一世她在意的是墨家,然后墨家没了。这一世她在意的是李云偲,可是李云偲却像天上的云一样,怎么抓都抓不住。
她错了吗?
泪延着她的眼角往下掉。
“主子。你怎么了?主子,爷会来接你的。”
邀月紧张的不知要怎么说话,老实说,李云偲的态度,她是真的不了解,如果说爷真的在意主子,那为什么会找回那个和主子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的女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