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慕容青华敏感,而是就慕容娇的性子,会说出这么多的秘密,自然不会亏待了自己。
墨静殊眉头一沉,低了头,却是一句话也不想再说,许久才道:“今日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对了,加紧禁区的防范,她和白珏还有联络。还有我没有答应她放她走,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这个人,或许还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慕容青华点点头,眸中还是不放心,总感觉墨静殊的样子很奇怪,沉甸甸的。
“那,我走了。”
说着,墨静殊转过身就往外走,这会天已经近黑了。绘风和绘云跟在后边,飞鱼和飞鸟则在外边的马车前。
连着问月也跟来了。
“小姐。”
墨静殊无视的抬起眸子看着问月关心的样子。
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很多事情都是双刃剑,或者说得到了某些东西肯定会失去一些东西。
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走到问月的边上。
此时的蜀都傍晚已经很冷了。墨静殊异常的,没有直接上马车,也没有特意去隐藏自己的身份,而是走到问月的边上。
“天真冷,我们走走吧。”
看着她挂着笑的脸,问月心下疑惑,回头看一眼慕容府。慕容青华负手站在大门正中间,后边是管家还有两个家丁,他目光一直落在墨静殊的身上,直到他们一行人走远,慕容青华才转过身进到院里,决定去一趟禁地。
可惜的是,慕容娇还是他们离去时的样子。见到他,一点也不意外。甚至,慕容青华还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的嘲讽。
克制着想一把掐死她的冲动,问了好几个问题,可是慕容娇却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直到慕容青华气极败坏的离去时,慕容娇才幽幽的说了句:“我可是在帮你,怎么选,就要看她了。”
慕容青华的身体顿了一下,却没有停下来,因为他隐隐的有些不安。慕容娇到底说了什么,提了什么要求,他都无力去改变什么。
因为事情涉及到李云偲,墨静殊铁定会照着慕容娇说的做。
墨静殊道着这古代的青石板长街,换着问月的胳膊。
“问月啊,以前在府里的时候,感觉没有多开心,没有多幸福,现在回头去想,人啊,果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
问月愣了一下,记忆也随着墨静殊的话漂远。
“可不是,当年在府里,小姐才多大,哪里懂得什么是开心,什么是幸福。不过,我总相信,苦尽自会甘来。等着小主子生出来,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问月不住的给墨静殊灌输着理念。
墨静殊只是笑。然后看着华灯初上的街头。一丝的苦楚闪过,随后消逝在长街尽头,一袭白衣的男子身上。
李云偲收到慕容青华写过来的信息后,便往着慕容府而去,却没有料到会遇到墨静殊。
也没有料到,她就这么一行人,拉着车,缓步行走在长街之上。
李云偲是从马车里下来的,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墨静殊。墨静殊也定定的看着他。
眼框里有一阵又一阵的酸涩,可是却被她强忍了下来,弯了弯嘴角,露出一抹明媚的笑来。
只是因为克制眼中的酸涩,使着潋滟的眸子波光盈盈中带着些红润,看着就让人陌名的心疼。
李云偲终是走上前。什么也不顾,直接将人按在了怀里。
一个人伤心是能透过眼睛看的出来的。特别是墨静殊这样的女子,不是万不得已,她一定不会露出一丝一豪的难过。可这一刻,李云偲切身的感觉到从她身上透出的那股深深的无助。
在最在意的人面前,她最须要你的时候,你不能给予她什么,那便是对她最大的残忍。何况眼前的女人是他唯一的妻子,还有他唯一的孩子。他做不到忍耐。任何理由都不能阻止他走向她。
墨静殊在靠进李云偲胸口的那一瞬间张开手,死死的抱住了他。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好似得到了最好的依靠。
天涯海角,与君誓 35、除了答应,她别无选择
两人总是一言不发的,他向来缄默,而她心中压了太多的心事,不愿与他诉说,便也就这般沉默着。
长长的街道,偶有人经过,他们或是欢声笑语,或是嘻笑追逐,一切都像被隔绝开了一样。
大路的中间,紧紧依偎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