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静殊再次吻了吻小婴儿的脸颊,小小的嫩嫩的唇。
“走吧。”
蜀都已经不安全了,墨静殊比谁都知道。原计划好的离开,变成了破浪带着邀月,明玥,还有绘云一并离开。
衡阳城位于江南之下,与南巢比邻,南巢并非军事国,这衡阳又称为衡阳关,早先是叫衡阳国。这个国家虽小,但一直都处在两国之间屹立不倒,其主要原因是资源极多,再一个是四周的地理位置易守难攻。
要不是当时了衡阳出了个非常有名的昏军,把自己的国家败到无人敢接,也不会由着大臣到谙尊,以附属为由,来求谙尊的救济。就这样,衡阳国成了谙尊的衡阳城。
从李云偲的计划来看,从很久以前,他就已经把计划做到了这个城池,原因是什么,墨静殊再明白不过了。
在李云偲的想法里,他只有今天,永远没有明天,所以有这样的计划,也只可能是为了她。眼下会有这么多人转移过去,可能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吧。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心思缜密的让她心疼。
“万一,我和云偲万一。明玥,请你和哥哥,帮我照顾好灼华。”
墨静殊紧紧的拉着明玥的双手。
明玥一时红了眼框。
“主子!”
明明是想说些什么的,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答应我。求你。”
墨静殊的声音已经哽咽了。
明玥忍下的泪,就这么流了出来。
“不管如何,主子一定要安全的来找我们。就算是拼了命,我也会顾好小主子。所以请主子,就算拼了命,也一定要活下去!小主子还小!”
明玥已经说不下去了,在她看来,李云偲的存活机率是很小的,如果李云偲活不成,墨静殊会怎么样,她不敢想,心中的答案过于明确,所以她害怕。
“谢谢你,明玥。”
墨静殊权当听不到,将人往屋外推。
雪稍稍停了一些,地上的厚度直达脚踝。
乔装过的陶醉芊早早就候在了屋外。
天色已经不早了,再耽搁下去,晚上行船也是极为不安全的。
再不舍,也要分离。
墨静殊眼泪婆沙的站在院门前,看着一行一越走越远。
心疼的像被刀刮一样。
可是她却不能随着他们一并离去,给小灼华留下的,也只能是怎么也远法再溢出口的对不起。
“小仙儿,不要哭,你哭了,雀哥哥不高兴,雀哥哥不高兴,舞儿也不会高兴的。”
墨静殊回过头,看着舞悦认真的安慰着自己。心中的难过更盛,却是忽略了她话语中的内容。
这一晚,墨静殊就坐在轮椅上,守在李云偲的床边。
这并不是李云偲第一次这样躺在墨静殊的面前,但是墨静殊还是无法接受,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将自己抱在怀里的人,就这么躺在这里。
“云偲,云偲,你听的到我说话吗?”
墨静殊在李云偲的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说着他们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说着他们这一世初见时的事情。
想到那一日在周府里的院前,他伸手替她摘落发间的花瓣,放到她手心里的事。
那时的他,那般俊逸出尘。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墨静殊依然坐着轮椅,她的腿已经有些知觉了,但是还是不太使的上力气。因为身体虚弱,所以轻功也使不出来,但是单独出城,总是危险的,所以取了小巧的弓弩在手心里。这东西不如现代的枪好使,但是也是防身极好的武器。
雪下的很大,暖玉将她绛红色的披风上的大毡帽盖了下来,然后从正城门开了一丝的缝隙里出来。
白珏早早就已经到了。
她在城墙上就看到了。白珏很守信,没有带大军。只是带了几名随从。
墨静殊坐在轮椅上,大大的轮子压着雪,留下两道极深的辙印。
“神庄主,果然是女中豪杰。”
墨静殊冷冷的看着他。
“北冥宣,我今日与你见面,只为一样东西。而筹码,我在信中已经说明。你是个商人,我也是个商人。商人自然是以利益为重。说吧,这笔交易,你是做还是不做。”
北冥宣促狭的眸子死死的落在墨静殊的身上。这个女人,他从看到的第一眼,就有了想法,后来辗转,越发的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