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马车,没有好的转制也就罢了,三匹马儿一起跑,没有避震的轮子。这车颠簸的恨不能将人的骨头都抖散了去。
暖玉都有些受不住,所以才出发没多久,墨静殊便开始吐的死去活来。
不到半日,人就吐的晕晕沉沉的。
中午是在野外扎的营。
他们路虽赶着,但好在这种高点级别的人,还是会聚在一起吃饭。
李少棠在吃饭的时候,没有看到墨静殊,恍惚的记起来,早上吃饭的时候,似乎也没有看到墨静殊。
心中到底还是关心的。
“去看看,王妃那边是什么情况。”
他的话语声并不大,但是李慎偲正好听到了。
目光刀片一样刮在李少棠的身上。
“本王的王妃,无须你的关注。本王亲自去看。”
说着,甩开长衣前摆,阔步而去。
李少棠眯了下眼睛,随后深吸了口气,没有多话。
“主子,你没事吧。”
暖玉拿着热水,擦着墨静殊发凉的额头。
墨静殊晕晕沉沉的想睡觉,摇了摇头,紧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李慎偲拧着眉头站在边上。
“怎么回事!”
言语里的不悦任是个人都听的出来。
暖玉看了他一眼,见机行事。
“回王爷,主子晕车,有些风寒入体。”
李慎偲可不觉得墨静殊的状态只是听起来的这么简单。
半开的帘子里,墨静殊苍白的发青的小脸没有任何的生气,那紧闭着的眼睛,似乎一点都没有睁开的意思。
“大夫看过了吗?”
说着,他走近,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主子自己就是大夫,奴婢也懂些医术。”
暖玉护着墨静殊。防备的看着李慎偲,李慎偲也看出暖玉对他的防备,下意识拿到袖口袋里的瓷瓶顿在那。
“你先退下,本王陪她坐一会。”
“王爷,主子不舒服,还是。”
“闭嘴,本王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说三道四,来人,带下去。”
暖玉慌了,她下意识的看向墨静殊,可是墨静殊一直处在晕迷的状态,完全没有清醒过来的意思。
而另一边,李慎偲真的没有什么意图么,暖玉不敢肯定。但是心里边的担忧是出于自然的防备。
李慎偲叫的人都是后来精挑细选的武功高强之人,李慎偲一个令下,他们便将暖玉围了起来。
暖玉不敢就范,所以与之打了起来。可是结果很不好。其中有个人武功高强,趁着暖玉的失手,便将人打晕了过去。
没了暖玉在边上,李慎偲快步走到墨静殊的边上。
而他并没有看到不远处一个暗红色的身影坐在一边的树上,目光正死死的看着这边。
从袖子里拿出这瓶上次和北冥宣谈叛时,多要回来的琼花露,李慎偲的目光有些复杂。
对于墨静殊,他的感觉总是特别的奇怪,想得到她,但是又不想像其他女人那样,用强的。
可是他更知道,这个女人不可能被她说服,或是心甘情愿的如何。
目光离不开她,这种感觉简直就像要了他的命一样。逼的他十分痛苦。
从娶她的那一天,说到琼花露是忘情水的时候,李慎偲就有这个打算了。
他想知道,忘了李云偲的墨静殊,会不会属于他。
墨静殊因为虚脱,所以全身都没有力气,但是她能感觉到有危险在逼近。听的到暖玉之前的担忧。
取了瓶盖上的盖子,李慎偲连想都没有想,直接将琼花露送到了墨静殊的嘴边。
一阵不知名的花香味在那汁水散开的时候,弥漫了周围所有的空气。
这花香散的极快,且面积广的很,当那树上的朱雀嗅到的时候,眉头狠狠的拧了一下。
一瓶并不多的水,就这么喂了下去。
墨静殊苍白的小脸依旧苍白,只是之前紧闭着的眼,这会稍松了些,与其说,之前不过是半晕迷状态,在这瓶东西下去后,整个人都睡死了过去。
李慎偲看着怀里的女人半响,直到传来起程的令响,他才将人放回了车内。
墨静殊似乎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是梦里边有什么,她却是一点也记不起来。
这种感觉很微妙。
像是记忆错乱,又像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