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笛上竟有一小行篆刻的文字。
云此一世,独不负殊。
云殊。
“虽不记得何时刻下的,但是即是许下了这般的诺言,就算忘了,也要寻回。”
李云偲的目光在这暧昧而旖旎的夜里散着让人无法拒绝也无法忽视的坚定。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若是寻不回呢?”
“人在这里,寻不回又有何妨。”
李云偲步步紧逼,引得墨静殊一颗心狂跳不止。
“你的意思是?”
“我心悦于你。”
被人表白是什么样的感觉?墨静殊从未想过会被古人表白,更是料不到这个人的身份还是自己已经成亲的丈夫。
想到这,墨静殊缩了下身子,竟是不知如何回应。
李云偲见她不拒绝,心中大喜,起身,走到墨静殊的面前,弯下身子,伸手,捧起她低下的脸庞。
隔着一拳的距离,强迫着她与自己对视。
“你对我,也有感觉的,对吗?”
墨静殊被他直白的一句话,直接羞的满脸通红。想要辩解,可是竟是不知如何辩解。
碰到爱情的人,总是容易变成傻瓜,因为太过于仔细的观察对方,所以没有更多的心思去应对对方,或是从来就不会去想着是要应对对方的。顺其自然的发生,顺其自然的按着心的意思去做所有的事。
“你只是因为这上面的字才会这样吗?”
忧虑,不安在她的眼中。
李云偲低头,将额抵在她的额头上。温热的气息将她所有的感官,紧锁在他的视线之内。
“你对我的感觉,会因为别的什么事情或物件而受到影响吗?”
他很好的运用着他心底浮上来的疑问回答了她的问题。
不会,相反,会更小心的去处理。
墨静殊很自然的给出了答案,却是没有说出回,因心惊于他的靠近,因战栗于两人的距离,这种即安全又危险的距离使她迷惘难安。
女人的肌肤天生就是带着一股子希望被体贴被包容的渴望。
那种渴望又在矜持的镇定下得到了很好的限制,可在这种限制的牵制下,又会产生很强烈的感官冲击,墨静殊很紧张。她不知道,他会更进一步,还是会退离,或是什么时候会退离。
李云偲看着的模样,便知道了她的答案。
“我也不会,初看到时,有一种被人安排了命运一样的感觉,所以没有急着去寻你。”
原来是这样。墨静殊明白,原来李云偲和自己是如此的相似。
“后来呢?”
“在街头初看到你的时候,我没有想过停留,上前,完全是肢体自己的动作,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后来看你上了飞鹰堂特殊标志的船,才猜到你的身份,那时,我便确定,是你了。就算被安排,也心甘情愿。”
李云偲看着她潋滟的眸里有一丝的闪烁,如同纳入无限星光一样的灿烂,捧着的手,小心的划到她的眼角,唇边轻移,吻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落到她的眼眸之上。
“小殊,我心悦于你。你接受我吗?”
墨静殊的心如雷鼓一样跳动着。
“我知道,如今我一无所有,跟着我还有可能被累,但是相信我,我会护好你和灼华。”
男人退出一拳的距离,与她对视。
风吹过院中的枝桠,带动了一阵涟漪。
“我。”
李云偲静静的看着她,伸手,死死的将她按在怀里。
“晚上听闻你与他们走失,我于街头处处寻不见你,便下定决心,不管你愿不愿,我都不放手。”
男人霸道的动作没有引起墨静殊的反感,而是在那一瞬间,墨静殊全身的叫嚣全部都静止了下来,她喜欢他的怀抱。愿意就此停留。
“我以为。”
墨静殊下意识的解释。
“别说,什么也别说,你只能是我的。”
李云偲的身体有些颤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一样。
墨静殊明白,那种感觉,就如同那天她在远处,只是看着他与别的女子站在一起,就会有那么强烈的感觉是一样的。
李云偲,这个男人,注定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墨静殊从来就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她勇敢,她从来都善于窥视人心。更是明白,幸福这种东西从来就是掌在自己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