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什么也没有了。
“下棋?”
空俭取了棋盒,放到台子上,没有给墨静殊拒绝的机会。
墨静殊此时有种自己是监禁的小兽,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顺从。
一黑一白。
“你让他帮你做什么?”
下到一半的时候,墨静殊终于沉不住气了。眼前的这个人年纪不大,但是气势极为压人,而且,墨静殊看着他执着棋子,半分慵懒的坐在那里的样子,有种时时被他看穿的感觉。
他的棋下的太厉害了。
“做他应该做的事。”
空俭落子,目光淡淡的看着棋盘。
“什么是他应该做的事。”
“答案这种东西,要慢慢的琢磨过后,才更显珍贵,来日方长。”
空俭落子,收大龙,屠得墨静殊一盘无半点生路。
墨静殊抿了唇,坐在那里,掌心发寒。
重新来过,是爱 48、讨厌我是吧,那你得学着忍
空俭站起来,厚实的袍子挂在他的身上,让人感觉莫名的威严,那长长的,由着一根造型怪异的发饰固定着的发。每走一步,都微微颤抖,而那木屐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声音如同被无限放大。
“怎么露出这样的神情呢?一颗被悔棋悔了二次的棋子,有什么资格拥有这样的表情?”
空俭突然停下步子,那张冰冷的没有表情的脸,那双深邃的,幽深的眼,如同要将人打入万丈深渊一样的,就这么直接的落在了墨静殊来不及掩藏的震惊到无以复加的面容上。
她想开口申辩,她从未悔棋!可是,面对着空俭那垂着的嘴角,牵了牵露出的极度残忍的笑。墨静殊的唇紧紧的,就这么抿上了。
“嘁。”
空俭离去,留下原处不知所措的墨静殊。
被悔棋悔了二次。如果墨静殊没有猜错的话,他所指的悔棋,就是她重生的事。
这样说来,那么下棋的人是谁?她做为棋子,在这张棋盘上又是什么样的一个位置?
空俭,到底是谁?
宅子里很安静,特别是空俭所在的这个院子,墨静殊自空俭离去后,就独自坐在那里许久,来时已经将近傍晚,下完棋时,天还未黑,再等她反应过来时,月亮已经升上了最中心的位置。
竟是子夜了。
墨静殊沉着性子,开始打量起这个院子,对于李云偲的不告而别所产生的愤怒未减,可是她却很清楚的知道,不管如何,她都必须好好的,活下去。
哪怕是颗棋子,她也必须找到自己的位置。
“芸姨婆,带她下去吧。”
空俭来到台子上的时候发现墨静殊还在,眼中冷光微闪,随后轻声的唤了声。
“是,大人。”
夜芸不知从何处现身,走到墨静殊的边上。
“走吧。”
陌生的,全然陌生的夜芸,墨静殊静静的看着她。依然是那副小巧的样子,看着如同无害的小妹妹,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墨静殊却不敢确定什么。
坐了太长的时候,墨静殊有些不稳,才走了三步就中踉跄着摔倒在地,华丽的衣袍在这样清冷的夜色下,突显出难以言喻的狼狈。
墨静殊却是没有在意,缓了缓神,又站了起来,轻松而自在的拍了拍衣角。
离开前,墨静殊回过头来,看着空俭。
“讨厌我是吧。”
月光下,女人的脸上叽哨的笑,倾城一般的模样如同画卷一样美不盛收。
“那你得学着忍。”
说罢,墨静殊弯着身子按了按发麻的小腿,随后冷冷的看了一眼夜芸。
大步流星的离开了院子。
他不愿意她呆在这里,她还不想被囚禁在这里!
墨静殊的反应十足的让空俭惊讶了。据他所有的资料里,墨静殊都不是这般猖獗的性子。这种如同野兽一样的感觉,让空俭皱紧了眉头。
“李云偲在替他做事,你这样惹他。”
夜芸的神情难得的认真,墨静殊停下了步子,她清凉的眸子看着夜芸,这一刻的墨静殊冰冷到了极点。
“关我什么事情呢?”
夜芸傻了,琼花露是以忘情水,墨静殊确实忘情了,但是在遇到李云偲后,不是又重修于好了吗?可是这一瞬间,夜芸突然感觉自己看不懂墨静殊,还是说琼花露此时才是真正的渗入到了她的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