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
行过礼,墨静殊站在那里,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空蝉使者在吗?”
庆王身后的士兵突然发话,墨静殊顿时只觉全身都像被抛进了一潭深水井里一样,那是什么样的声音?冰冷而粘腻,好似毒蛇吐信的感觉,让人深深的恐惧。
这个人,这个人才是那个空俭要钓的大鱼。墨静殊皮头一阵发麻,全身像钉住了一样,不敢动。
“在下便是空蝉使者。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貔啼。”
修走到墨静殊的身边,手掌轻轻的落到墨静殊的肩头,一股真气直接运到墨静殊的体内。
墨静殊如同从深水里被打捞起来一样,一下子找回了呼吸,她直直的看着那个人。
“我的手中有三张圣藏图,听闻有两张在空蝉派。不知是真是假。”
那人一直站在庆王的身后,墨静殊这时才注意到,那人一说话,庆王便如同木头一样站在了那里,一言不发,虽然神情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墨静殊就是感觉很奇怪。
“对,有两张确实在空蝉派。不知貔啼掌门有什么好的想法。”
修一字一句说的清晰而明确。
墨静殊没有说话,圣藏图,果然还是和这个东西没有离开关系。可是他那里怎么会有三张!
要说北堂一张,加上那个已经被灭国的那一张,也只有两张,怎么也不可能收到三张才是。
墨静殊敢打赌,修手里的两张,一定有一张是谙尊的,有一张是南巢的。就这样说的话,那么这个人手里的第三张,便是大修的。
可是这个人和大修又有什么关系?大修的图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墨静殊的脑子有混乱,怎么也找不出头绪来。
“掌门多年不见,听不出老夫的声音了吗?”
那人沙哑的声音像是被岁月狠狠的虐待过的样子。
墨静殊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这个人说多年不见。多年不见的意思是什么?他认识她!
为什么?墨静殊一点头绪也没有。一时之间,脑袋疼的像要炸开一样。
“神仙儿,你不是想知道我们到底想做什么吗?交出那两张圣藏图,与我们走一趟。谙尊一半可以归南巢,但是大修与另一半谙尊必须归北堂。”
那人不紧不慢的提着自己的要求。
墨静殊紧咬着牙,强撑着随时要倒地的难受。
细水长流,凡情归平 8、一个国家的命脉
修站在墨静殊的身边,感觉到她的异常,再度伸手。将内气强行的注入到墨静殊的身体里。
“你要的是这半边江山的话,那这圣藏图,掌门是绝计不会交出来的。”
修的话十分沉稳。墨静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体内的强烈不适让她越来越虚弱。紧咬着牙,脑子像要炸掉一样的涨痛着。她下意识的抓住了修的衣袖,修紧皱着眉头。
那人死死的看着修。
“如果没有考虑好,那么还请回吧。”
修虽然知道要见到这个人多么的不容易,不拖住他,下次便会让他跑掉。再见就更难,可是现在,看墨静殊的样子,他不得不进行取舍。
一惯的冷静,终于在某些情素产生后,变的不一样了。
“我只讲这么多。”
说完,那人就转身离去。庆王在那人走到帐时愰然一动,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去。
墨静殊在他们出帐的一瞬间整个人脱力的虚软倒去。
修赶紧将人抱入怀里。
“墨静殊!”
不等他喊完,墨静殊已经陷入了晕迷。
墨静殊再次醒来的时候,哑娘依旧守在床边。
哑娘担忧的询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墨静殊看着哑娘紧张的打着手势的样子,摇了摇头。
哑娘见她摇头,松了口气,然后做了手势去拿药了。
墨静殊在哑娘出去后,便起了身。
撩开帘子,修抱着剑坐在大门处。眼睛闭着。青黑的眼圈,显然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了。
墨静殊拧着眉,其实她对修的态度差的让她自己有时候也不忍直视。修不过是听命于空俭,于是她就自然而然的将对空俭的所有的不满全发泄在了修的身上,虽然这样是不对的,可是,这是修的工作,也是他的选择。
修这些日子细微的变化,墨静殊并不是全完知觉,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墨静殊才更加的不去束缚那些狂躁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