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坐在那里。墨静殊静静的看着他们。
“你们知道多少的事情?”
哑娘和修不说话。
墨静殊知道,他们不过是听令于空俭,也已经做好了他们不会说话的准备,便道:“昨天晚上之空俭说了很多,有些事情,我一直都知道,你们对我有所保留,这是你们的任务,似乎并不归我管,但是这些事都与我有所关联。我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事情的利弊你们知道多少我也不清楚,我想说的就是,接下来,我对你们,不会有所隐瞒。早前我在津都的时候遇到过李少棠,我和他一直有所联络,所以我知道了齐鸣。齐鸣的准确时间,是由天象而定,我会尽最大的可能算出这个日子,空俭说,齐鸣的那一天,这个世界会发生很多的事情,而我,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我被李云偲最早,叫过来,就是破解这个天劫。对吗?”
墨静殊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夹着一股子她独特的坚韧。
修紧咬着牙,墨静殊的心里,李云偲是什么样的存在,谁都清楚,但当有一天,你倾尽所有的一切,到最后,才明白,原来,从一开始,你的出现,就只是一颗棋子。
就算再如何也掩盖不了,这个无法忽视的事实。
修低下了头,哑娘偏开了视线。
墨静殊笑了。这是在舞悦离开以后,墨静殊第一次笑。
没有人看见,她这一笑到底有多么的美丽,在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东西都很美,但是最美的,永远是最稀有,最难得的。
墨静殊此时的笑,就是这样的。
修感觉到了她的异常,或者说,怕她会哭,所以抬起了头,却没有想到,她并没有哭,相反,她正在笑。
也正是如此,修理加的难过。
“掌门。”
墨静殊收了笑,目光清冷的看着他,以冰冷的视线,打断了他即将要说的话。
“事实这种东西,挺伤人的。可是你还不得不接受。”
修所有的话,都哽在了那里。
墨静殊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说完,便慢慢的走到了大帐的另一边,修拧着眉,看着她,看着她清瘦而修长的背影。
长及膝的发,乌黑的垂落在她的身后,美的总是像一幅画儿一样。
可是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她的世界里,永远只有李云偲。
修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了哑娘一眼,哑娘倒是干脆,转过身就走了。
因为她不会说话,所以也没有什么能力去安慰人。也是,就算安慰,又能说些什么呢?
修笑了,他发现,自从遇到墨静殊开始,他的表情也越发的多了起来。这种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糟透了,但是又特别的让要想沉沦。
修和哑娘最后还是走了。
墨静殊站了好久,然后蹲了下来,想哭,可是却突然找不到哭的理由。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呢,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不是吗,早就已经铺好自己接下来要走的路不是吗?
李云偲,李云偲。
也就只能是李云偲,和她不再有关系的李云偲。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哑娘送来了午饭,墨静殊才回过神来,她站起来,脚麻的厉害,可是她却就是那么站着,面无表情。
许久,感觉脚没那么难受了,才一步一步,没有任何感觉一样的走到书桌边,桌上是那本厚厚的书。
按照空俭说的,他说,齐鸣很有可能就是她和莫云卿所猜想的那样。
可是墨静殊还是想不明白,如果说,星空中找不到她的位置,是因为这个身体在这个世界,早就已经死了。那么莫云卿,难道他和自己一样,也是死过了重生的?
可是他明明记得有关于他自己所有的事情,一个这样的人,真的是重生的吗?又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墨静殊想不明白,便也不再去想,决定就按照她和莫云卿的想法去办,没有办法,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唯一的出路,死马当活马医咯。
再次打定了主意,墨静殊便让哑娘去叫来了莫云卿。
对于早上墨静殊特意的支开,他并没有过多的询问,因为好像问了也不会有结果吧。
墨静殊再次找到了前进的方向,所以她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死气沉沉,只是看书,将莫云卿唤到身边,她将那本古老的书籍一页一页的翻,之前她就有很多的想法,只是所有的想法都似乎不是那么的靠谱,所以一定都没有做延长的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