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贤轩的赛事与科举是相关系的。科举三年一次,聚贤轩的赛事每年都有,在聚贤轩文举中胜出的人可以被朝庭破格直接录用。虽不比科举中榜有名头,封的官也是芝麻绿豆,但好歹是入了仕,特别是那些参加科举落榜的,更是难得的机会。
而朝中如此做也是避免人才的流失,做二次补救。
除此之外的其他项目,如琴棋画舞武五花八门,各有人来为其中的名号挣得头破血流。
国子监历来都拿着棋与画的头筹。毕竟是国子监,这些东西落到别的书院,总好像被比了下去一样。
当然一般的书院拿了这个头筹在招生时,定是会大肆的宣扬一翻。
是以这赛事十分激烈。
国子监原本的分配是墨静殊比画,上官沐阳负责棋。现在上官沐阳不在,由着李慎偲来替。
他的棋下的怎么样,墨静殊不是没有领教过,就对一般要还可以,真要比个高低是拿不出手的。
所以不用他说,墨静殊就知道,这会自己是要去比棋,李慎偲要去比画。
两人因为同属国子监,所以在赛前休息的时候自然是在同一个隔间里。
墨静殊有些时日没有碰棋了。
坐在棋台前,随意拿了棋谱,就开始落子。
李慎偲的书法一直是不错的,所以不用练,手到擒来的东西,难勉就没事做,看着墨静殊坐那一个人布棋局。
直接坐到她的对面。
“下一盘?”
说起来,李慎偲见她下棋有几回了,第一次见她时,便是在宫宴那天,她与上官沐阳的对奕,那天他站的远,没有仔细看棋局,一直想着确认那件事,就没在意。
后来是在大修来访时,她干净利落的大败大修公主。
墨静殊经府门前一事知道对李慎偲,她不能硬碰硬,下就下呗,反正他下不过自己。
找虐这事,找上门了,不虐一虐,哪对的起自己下得一手好棋。
蕴月有句话这时来看,是错的。琴棋书画也不是全无用处,在这时,也是有人的。可以用来羞辱人的智商不是么。
“黑白?”
“黑。”
黑子先下,墨静殊做了个请子,就等他落子。
李慎偲从没这一刻这般觉得自己的棋下的这么的烂。墨静殊从容淡定的坐在那,问月时而递上一杯茶。
她落子总是这么轻快随意。
而他就这么输的肝脑涂地。
明明是想在棋局间与她拉近些距离,谁知因为她下棋快,他所有的时间几乎都用去思考了,别说拉近距离,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说起过。
就在这时,外边响起一声鼓。
侍卫前来敲门,这便是要开始了。
墨静殊一言不发的站起来,拍了拍裙角。从李慎偲的边上走过去。
李慎偲鬼始神差一样的道:“本王若要娶你,你可愿意?”
墨静殊顿了顿,前世李慎偲从未当着她的面说过这话,这一世他必是有打算的,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墨静殊不解,继续走着,丢了两个字。
李慎偲阴沉着一张脸坐在那里半响才起来,休想。
比起不愿,这两个字更为决然。
墨静殊从屋里出来后,心情莫名的平静。
聚贤轩很大,分了好几层楼,休息的屋子在中间三楼,侍卫引着她出了主楼,后里是几进的院子,棋赛是在三进的大院中。
墨静殊一进屋,目光就被主考台上的一抹白吸去了目光。
王傅婉的话在她耳边响起,要不是公主和亲,定是今年聚贤轩赛事的入幕宾客。
没想到今年的入幕宾客会是他。
李云偲。
飘摇兮,情难自禁 30、这样的态度很是伤人
多日未见李云偲,墨静殊心下微顿。想到方才和李慎偲一起来的事,还有在一间隔间心里有点隔应。
不知李云偲知道后介不介意,反正墨静殊挺介意的。
李云偲一抬头也看一眼墨静殊。
两人的目光只是这么撞了一下,然后李云偲就云淡风轻的收了回去,好似那一抬头不过是不经意,发现没有什么特别就收了回去。
这样的态度很是伤人。
墨静殊有点吸不上气。李云偲收回的视线停在桌前的棋子上,脑中却难得没有想事情。
墨静殊不知道李云偲在想什么,世人说女人心令人捉摸不透,但是墨静殊却觉得,男人的心,只要是人心,都是难捉摸的。末了还是定着原来的想法,不成为他的负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