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太过特殊,所以墨静殊唯一能找的人,只有李云偲。这便是她今天找李云偲的原因。
听到东方这两个字的时候,李云偲怔了一下,随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但是墨静殊感觉到,李云偲是很诧异的。可是原由是什么,墨静殊说不上来。
“原名,性别,年龄。”
“东方明玥,女,26。”
“好。”
墨静殊以为他会说更多的,可是没有,连多问都不曾。
“她说,要复仇。我答应她,要帮她。”
墨静殊不想有所隐藏。李云偲目光淡漠的看着她。
只觉她将事情想的太简单,却不知墨静殊是知道前路的坎坷。
“还有事?”
墨静殊摇头。李云偲点头,然转身,大步离去。
墨静殊看着他的背影,许久才回过神来。
想着自己初时说的那些话,真真是太乱来了。一点也不像个稳重的,更不像个女子该有的样子。也不知他会怎么看她了。
可是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只能说这个人在自己的心里是真的不一样,也太能影响自己。
若是可以,少见最好。可是真的忍的住吗?
墨静殊纠结。
出了楼后,墨静殊便碰到了问月。
问月问她去了哪里,她只是说随意的走了走。
这事便是过去了。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墨静殊接到了调位通知。
工部送来的。
文函上标注第二天一早就可以去工部报告。
这十三岁的官员可说是有始以来最小的,且还是个女子。所有人也没当回事,毕竟年纪大的保守派几乎全是云王底下的人,出于云王处事风格,这些老古董第一次没有拿老祖宗规矩来说事。
且重要的是,墨静殊还没到上朝堂的级别,而另一派不说话的原因是太后不许这帮人在女子为官事上做文章,其用意,不用深究也知道。
李慎偲的人会去说,但是俗话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
说了几天,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个人,说多了,没人理会也没意思,这事就这么睁只眼闭只眼就过了。
当天傍晚回到家后,因为第二天要去工部报告,墨静殊的晚间睡觉的时间又被提早了。
毕竟墨家到工部的距离太过长远。
当天晚上吃完饭,墨静殊在院里和暖玉继续熟悉轻功的时候,家丁将门敲响了。
来人是墨惟庸指派来的。想到上次禁足的事,墨静殊对墨惟庸的召唤有所觉悟。
可是也没有拒绝。跟着去了书房。
一进书房,就见墨母和墨父都在。
墨父一双待家丁出去,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
墨静殊第一次听到墨惟庸骂人,大体意思就是身为女子,抛头露面,不知廉耻,有辱斯文等等等等,当然墨惟庸是做过将军的,说话的口气用词更为狠辣,说到底就是对她和李云偲走近,还有就是被封官的事意见特别大。
墨静殊站在那,全身发抖,第一是没被人这般骂过,第二是自觉担不起这样的罪,第三是寒心。
到底是自己喊了十来年的爹娘。
虽然没有什么感情,可到底是个长辈,没想到竟然会被这样对待。
墨静殊一双冰冷冷的眼睛看着墨父墨母。
墨母见墨静殊这样,似乎看出了什么,立即凑上来,要唱白脸一般的拉着墨静殊的手:“你爹这般话也是为了你好,你快和你爹做个保证,日后不再见那云王,辞了官在家,好好的,娘定给你安排个好的婚事。”
墨静殊神色冰凌凌的转到墨母的身上。
说实话,这两个人于她而言和陌生人隔不了多少。
爷爷过逝后半年,也就是墨君安去泊罗前才回的上京城,打的照面也少。若不是知道人都是有父母的,墨静殊还真不原搭理他们。
“畜生。”
见墨静殊不说话,墨惟庸狠狠的骂了一句。
墨静殊转过头,看着墨惟庸,心底一再告诫自己,这是长辈,长辈再错,都是她的错。
“啪”迅雷不及的速度之下,墨静殊的脸已经肿了起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边上前一刻还扮演着慈母的墨母看着。
看着她那还没来及收回去的手。
就听她道:“你怎么这么倔!还不快认错。”
墨静殊笑了。
冰冷冷的笑:“错?谁错了?我吗?不该听爷爷的话,不该依照先帝的旨意嫁给云王爷,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