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嘴角微微一抽,这特么都不按套路来啊,难道不是应该说:“姑娘这话就不对了,我朋友乃是某某某,有的是钱啊!必不会拖欠姑娘区区三千银的诊金的!” 再不济,他也应当说:“冷姑娘,某某某他会把诊金给你的,无需心急!”
可是,这……
琳琅嘿嘿干笑两声,谄媚的笑道:“李大人说哪里话!” 沉默片刻,望了李煦一眼,便又一脸认真道:“好吧,我是想知道你那朋友是何方神圣,但是我连你那朋友的面都见不上啊!”
李煦无语的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某人:“他就在屋里,你自去找他便是!”
“我找了啊,他那个小侍卫总是拦我,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琳琅说的一脸委屈,李煦听得哭笑不得!心道:“人家主子好不容易醒过来,本来无事,却偏偏一找你就又晕了,伤口还裂了,人家能不防着你?” 但李煦尚来自诩高尚,不会这样去揭琳琅粗悍非常的短的,况且,他若说了,这小气的女子怕是又要收拾他了!
虽然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但是,若能选择的话,还是让别人下地狱吧!
于是,李煦一脸震惊:“听风那小子能拦得住姑娘你?”
琳琅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坚定的看了李煦一眼:“我懂了!”
于是,李煦只见面前红影一闪,那身着的女子便飘到了自己朋友房前,他本以为,即便他说过听风拦不住她,她也应该是会先敲敲门什么的吧?
然,理想与现实是有差距的!只见琳琅抡圆了腿,只一脚,房门便飞了出去!
烟尘飞舞中,细碎的木屑横飞间,房里的红衣男子提溜着听风的领子风一般的自屋里奔了出来,等李煦回神时,便见自己的朋友已经站到院子中间,听风的额头微微肿起一个小小的疙瘩,恶狠狠的瞪着还站着房前的少女!
李煦惊悚的看着房前的红衣少女转过头来一脸尴尬的笑道:“那什么,我只是想要有气势一点,谁知这门它,它如此不经踢,嘿嘿嘿黑……”
司舞司琴二人纷纷掩面,这么二的主子,还真是丢她们的脸啊!
见几人都不说话,琳琅几步奔到听风面前:“嘿嘿,听风啊,这个,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事?我让司舞给你吹吹?”
听风闻言,不自觉看一眼司舞,脸微微一红:“哼,我自是无事的!”
其实,他与主子在屋内听到几人在外面说话,便正想着出来,谁知他跟在主子后面刚走到门口,便听见这疯女人朝屋里过来了,他正要去帮主子开门呢,谁知却被琳琅在外面一脚将门都踹飞了!主子机灵,多了过去,可怜了他,被那飞出去的门板打了个正着!若不是主子过来帮了他一把,他指不定要随着那破门板一起飞出去呢!
一个女子竟然这般粗鲁,真是,真是……,听风搜肠刮肚想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她!
听风还径自生着气,便听见自家主子沉稳清澈的声音带着一份淡淡的寒冷响起:“李煦,你祸水东引的本事越发的厉害了!”
听见男子声音,琳琅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男子面前:“对对对,就是他让我去踢门的!” 看着面前头如捣蒜的女子,男子微微一笑,却并不搭理她,越过她径直去了亭子里坐下!
李煦看看还站在院子中间的琳琅,眼皮子轻轻跳了跳:“玄,你还不知道我么,我没有那个意思的!”
左右看了看,正愁无法脱身,却见自己的贴身小厮在远处朝自己招手,暗道一声:“好机会!”,便匆匆站起来:“我现在有急事,你与冷姑娘先聊着,我去去就来!” 说罢,不等男子答他,便惊兔似的跑远了!
红衣少女看着跑远的李煦,缓缓走进亭子里与男子相对坐下,打量男子半晌,蓦然将手摊平放在男子面前开口道:“李煦让我向你要诊金,三千银。”
红衣男子看向琳琅申在自己面前的手,素白的小手柔美纤长,只是掌心处有几个微薄的茧子。
每次见她,都是不一样的感觉,但无一不是少女该有的活泼可爱,本以为她只是医术卓绝,但看她刚才踹开房门的那一脚和她手上的薄茧,却原来,这丫头还是个高手?
男子大约是不爱笑的人,只见他微微摇头道:“你是李煦请来的,自是该问他要诊金的,再说了,三千银,我可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