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欣赏到一出变脸的精彩好剧。
商娇先是一怔,继而错愕,再是惊慌,最后脸渐渐由粉转红,直至憋成酱紫色。
“子岩,我觉得我们今后不能再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商娇顶着一张便秘脸,一本正经地下总结。
陈子岩心里快要笑翻了天,却依然不打算放过这个狡猾的小家伙。
她当他不知道吗,一眼照顾不到,她就偷懒不学。拿给她的琴谱,放在桌上都起尘了,都没见她翻上一翻。
所以他伸出大掌,揉着她柔柔的发顶,宠溺地笑着,却不依不饶道:“乖啦,快去拿琴!让为夫听我未来的娘子为我弹奏一曲以助雅兴。”
说着,他推推她,再推推她。
某人死也不干,抱着陈子岩的腰,将脸埋进他怀里各种扭各种撒娇。
陈子岩笑得打跌,又颇是无奈,只得笑叹一声,站起身来,揽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商娇,两人像连体婴一般一步一挪地挪进屋里,又一手拿琴,一手揽着她,一步一步挪回来。
将琴摆放在桌上,他笑着拍拍她的后脑勺,“娇娇,别藏拙了,来,弹给我听听,让我点评点评,看你的技艺是否长进?”
眼见确实躲不过了,商娇不由撅起了嫣红的小嘴,不情不愿地从陈子岩身上猴了下来。
“哼,弹就弹!”
她走到小桌前,坐定,素手一伸,顿时一阵哐当嗡当的声音便从她手下拨出。
陈子岩听闻眉一抖,再一抖……
最后抖成了波浪状。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他将她拖进怀里就好一番揉搓,大掌顺带着在她屁股上惩罚性的扇了几巴掌。
“小家伙,几日没督促你,竟就这般乱弹琴!该打!”他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地道。
商娇捂着被打疼的屁股哀哀叫唤,满脸幽怨:“好嘛,我学就是了。”
陈子岩便含笑地瞪她一眼,拉了她的手坐下,又手把手地教她:“还记得五音吗?都给我弹一遍?”
商娇闻言,在琴上一一拨出宫、商、角、徵、羽,陈子岩便点点头,“很好。那我们来看这篇琴谱,我念,你照着拨便成。”
然后,陈子岩便一个音一个音的念,商娇便很努力地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拨……
然后没多久,拨琴的某人便陷入浑乱状态。再跟不上陈子岩念出的节奏,索性又乱拨一气,然后一转头,又抱住陈子岩开始撒娇。
“不学了不学了,子岩,这个好难。今日过节呢,你就放过我吧!”她揽住他的脖子,讨好地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亲,娇笑着讨饶。
陈子岩便再拿她没有办法,只得长叹一声,饶过了她。
“罢了罢了,今日过节,我且饶过你。下回再让我抽查到你不用心学琴,小心为夫……”说到此处,他看着商娇得了赦令,立刻溢满光彩的笑脸,俯身而下,含住了她嫣红的樱唇,“小心为夫……惩罚你!”
商娇嘤咛一声,与陈子岩唇舌交缠,吻得缠绵悱恻,情难自禁时,她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脖子,“是,遵命,夫君……”
激吻过后,陈子岩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抱了商娇在膝上,吃着她殷勤地送到嘴边的瓜果和月饼,再想着她那手堪比弹棉花般的琴技,不觉幽然长叹一声。
“唉,以前我尚未识你之前,总以为自己将来的妻子,必是温柔似水,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的绝代佳人。如今得了你,才知世事无常。且看今日花好月圆夜,你我竟枯坐一处赏月,连欣赏一曲尚不可得,真真遗憾。”
“哦?”商娇闻言,眼睛骨碌碌一转,抱住他的头摇了摇,狡黠地道:“那子岩可要想好了,若将来我们当真成了亲,我又一辈子都习不会琴,那你岂非遗憾终生?或者……子岩还想再纳佳人?”
陈子岩便在她脑门上一敲,“有你这样一个猴精,就已经够我受的了,岂敢再肖想别的佳人?”
商娇听陈子岩这般说,点点头,对于他的觉悟颇是满意。
抬头看着空中满月,她不禁又想起白日里的事来,便道:“子岩既觉今日无琴音相伴,深以为憾,不若我便清唱一曲为你助兴,如何?”
陈子岩不觉一惊,“哟,娇娇还会唱歌?那唱来为夫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