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若应了我,我自会温柔待你,与你一夜恩爱,替你解了这‘妃子媚’。再说,你在这朱英镇上五年,无论是明心酒楼,还是明心布庄,也算得经营有方……若我破了你的身子,逼你嫁给我,届时你我两家合为一家,岂不强强联合,在这南秦州境内,还有哪户商户,敢与我相匹敌?”
秦不言自鸣得意地讲着他的计划,商娇听得瞪目结舌,无言以对。
枉商娇还曾自以为自己经历过的事,见过的人已经太多太多,殊不知,她见过无耻的人,却没见过比秦不言还无耻的人。
年纪轻轻,便如此阴险狡诈,满腹算计。不仅算计了婉柔、算计了她,甚至还想算计走她苦心经营的明心酒楼与布庄!
可惜,她甫与他相见,就被他文质彬彬的模样所蒙蔽,又见婉柔毫发无损,遂失了该有的警惕之心,忘却了他今日机关重重的设计引她前来,必是包藏着虎狼之心,大意地喝下了那杯被他下了药的茶!
如今想来,他之所以将婉柔留在屋中,为的不就是放松她的警惕吗?
到底,她还是大意了。
想通这一层,再看向秦不言时,商娇的眼中更多了愤怒与咬牙切齿的痛恨。
“卑……卑鄙小人……”她恨恨地骂,软倒在地。体内的燥热令她急得流下泪来。
“来人,快来人……救命……”她扭过身去,使劲敲打着门,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秦不言几乎快被商娇逗笑了,都到了这一刻,她竟然还指着能有人救她出去?
他这样想着,便伸出手去,残酷地一把扯开了她的外衣。
感觉到身体骤然一凉,商娇大惊,奋力狂挣,反过手去就去抓秦不言的脸,但听“嘶”的一声痛呼,秦不言的脸上便多了几根血痕。
抬手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脸,秦不言一时大怒,扬手便扇了商娇一记耳光:“贱。人,竟然敢毁我的脸,那就休怪爷今日待你不够温柔了!”一把揪住商娇的手臂,猛地拖到屋内仅有一张供人小憩的玉簟上,扑上来就要去扯她蔽体的亵衣。
“放开我!”商娇奋力嘶吼,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身子仿佛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秦不言的手揪住了她最后一件遮体的衣服,用力要扯……
绝望间,商娇闭上了眼睛……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似乎被人踹开,商娇只觉身体一轻,那只正要用力扯下她衣服的手松了开来,紧接着便是一只闷响与闷哼声,像是拳头打在身体所发出的声音。
“娇娇!”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同时,一件衣服覆住了她光。裸的身体,她顿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商娇睁开泪眼朦胧的眼,便看到安思予那张熟悉无比的脸庞上布满了焦灼,正轻抚着她的脸,正满是愧悔地道:“娇娇,对不起,大哥来迟了,是大哥来迟了……”
商娇心下大定,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迟,安大哥,你来了,就已经很好了。
卷七 芳草绿,陌上花,佳人故人胡不归 340、忍耐
第340章 、忍耐
“秦不言,居然当真是你!”
屋内远处,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含了怒意,正在厉声质问,“方才安大人跑来找到本将,本将本还不信,却不想你为了军需的买卖,竟当真背着你叔父干出这样令人不齿的勾当!”
“哼!”却听秦不言一声轻嗤,冷道,“是我又如何?尔朱副统领,你可别忘了,我叔父秦川可才是南秦州的统领,你的顶头上司!你为了这个叫商娇的女人,罔顾国法,荐她参与军需竞投,抢我家生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这南秦州苦寒要塞,当初荐你来此的睿王也倒了台,要远离京城之国去了。你与你那群可怜的族人只怕早就不想待下去了!将来待你辞了官,正好娶她续弦,再顺理成章地接管她的生意不是吗?”
“放屁!”尔朱禹闻言大怒,一脚上去,猛踹向秦不言的心窝子,愤然道,“我尔朱一族个个铁血男儿,岂容你一个龌龊小人可随意揣测欺侮?你不是怀疑我与商姑娘的关系吗?那我尔朱禹今日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商姑娘曾于我儿有救命之恩,于我尔朱一族有荐族之功。
而我帮助她,不仅是念她于我、于我尔朱一族有恩,更是看她为人坦荡真诚,做生意实在,童叟无欺。而商姑娘的明心布庄能接下军需,也是靠她经营有方,上下齐心。除此之外,若我与商姑娘再有半分私情,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秦不言,我如此说,你还有何话讲?”尔朱禹义正辞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