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动着手腕,笑着说:“哪里就那么娇贵,你看,手腕还能动,并没有伤到骨头。”
靳奕冷哼一声,坐在一旁,说:“皇贵妃总是能够化险为夷。”
我心中疑惑他刚才看月娘的眼神,心里存疑,嘴上却对靳旬说:“说到底还是梦儿扰了皇上和王爷的雅兴。”
“哪里有什么雅兴,不过是这小子心血来潮,非要叫朕陪着他来香榭台听琴。”靳旬无心的说着,看了一眼靳奕。
这时太医赶来,替我检查者手上的伤口,弄了些药油递给一旁的医女,让她给我涂抹。
我看着靳旬靳奕都忍不住皱了皱鼻子,不禁拿过医女手中的药油闻了闻,那医女想要阻拦我,我瞪了她一眼,她忙低头专心的为我擦着手。
还是一点儿味道也问不出来,靳奕惊讶的看着我,又看看靳旬。靳旬走过来,从我手中把药油拿开,低声说:“梦儿别这样,兰霜不也说了,你的鼻子只是暂时无感,再做治疗,总会好起来的。”
我苍然的笑着,说:“闻到到气味儿我倒是不怕,梦儿只是心寒,从中毒到如今,都几个月了,皇上都无法给梦儿一个交代。”
“皇贵妃中毒之事本王也有所耳闻,没想到竟然留下如此严重的后遗症。”靳奕凑热闹似的走了过来,幸灾乐祸的看着我说,“只是开春花神节的辩花会,娘娘要如何主持啊?”
“靳奕,别胡闹。”靳旬当然听得出来他的讥讽之意,我意外的看着靳旬对靳奕呵斥,慢慢的底下眼睛。
“臣弟说的可是事实。往年都是先后主持,皇贵妃好不容易取而代之,如今这鼻子闻不出味道,可如何是好?莫不是这费尽心思谋来的权利,又要拱手让人?”
靳奕越说越放肆,他的声音格外刺耳。我看着靳旬,他嘴角抿的很紧,不知道是因为靳奕的挖苦还是因为他话里话外关于我获得如今地位的暗讽。
我从来不怀疑靳旬对我的死和彭雨梦之间的关系起过疑心,就算他不主动去想,有靳奕总是时不时地逃出来夹枪带棒的一桶挖苦,实在难说不引起他的主意。可是他却从来对这两件事的关系绝口不提。因为他知道,如果一旦点破,牵扯的会太广,局面将无法控制下去。
靳奕看着靳旬对他说的话并没有他期待中的反应,索然无趣,像个没有成功引起大人注意的孩子,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我哭笑不得的看着靳旬,靳旬摸了摸我的脸,说:“没事儿,真相信,在那之前,你一定会恢复的。”
医女为我揉了半天手,说:“奴婢把药油稍后送去朝露宫里,让琥珀姑娘晚上再给您按摩。这几日您不要用这手去拿什东西。最多五日之后,消了肿,就好了。”
靳旬看了一眼靳奕,说:“今天琴是听不成了,六弟可以出宫回府了。”
靳奕斜斜的靠在一旁的榻上,摆弄着手中的一只玉笛说:“让我走可以,但是琴没听成,臣弟要点儿补偿。”
“要什么?”靳旬语气缓和,眼睛却紧紧地盯着他手中的那支玉笛。我这才注意,那支玉笛是整根和田玉制作的,上面还镶着一只金丝凤凰。
“皇兄放心,臣弟既然把这支笛子送来,就不会夺人所好。”靳奕痞痞的一笑,把手中的笛子塞进靳旬手中,说,“臣弟只是想要皇兄昨日从宇文泽手里赢来的那柄‘照渊’剑。”
“照渊剑?”我听到这三个字,整个人跳了起来,父亲随身的宝剑,怎么会是靳旬从宇文泽手中赢得的?
靳旬看着我过激的反应,问“爱妃也听过这柄剑?”
我忙让自己冷静下来,装作毫不在意却幸灾乐祸的说:“当然,听说这剑特备的邪,方主方的厉害,谁得了这剑都会招来不幸。期初我还不信,可是看了范家的结局……”我说着,叹了一口气,用浮夸的演技,掩饰心口的痛,又看向靳奕,嘴角微勾,说,“别人躲还躲不及,王爷竟然还要求了去?”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勾起往事
靳奕嘴角带着冷冷的讥笑,我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想他神情后面的深意。
“好了,六弟既然喜欢,照渊就送给六弟便是。”靳旬见我们两个人之间总是透着不睦之气,忙出面调停,说,“不过梦儿所言也需六弟放在心上。这照渊剑却是透着一股邪气。听宇文泽说,自从当年谷卢可汗拔剑自刎之后,这柄剑可是损了多为主人的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