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青受宠若惊的看着我,章吉月脸上也有些诧异。见我说的真切,冯青忙高兴的谢恩。章吉月脸色有些阴郁,不过很快转为明朗,笑着说:“我就说皇贵妃最体恤咱们,这样妹妹还离皇上更近了呢。”
她这句话说的冯青一愣,忙慌张的看向我说:“嫔妾不敢又非分想法。皇贵妃……”
我摆手打断她,笑着看着章吉月,说:“若妹妹想要离皇上近一些,可以搬到流芳台去。”
说完,不等两人在说什么,我便抬脚朝着太后那边走去。
这件事儿,让我一下子看清了章吉月的虚伪,心中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想起那日选秀之事,大殿之上,我就发现,她有着不和年纪的深沉,如今看来,第一眼的判断,还是挺准确的。
太后见过来,忙拉了我的手,说:“皇上刚才还让人过来,送了些水果过来,还特地嘱咐说让你不要累着。”
我娇羞一笑,说:“哪里就如此娇贵?皇上总是那么小心。”
“姐姐这话说的,皇上可要委屈了。怹是时时挂念姐姐才是。”彭月琅替太后摘了一朵花儿,回头听见我们的话,淡淡的说。
太后看着她,叹了口气,说:“梦儿你也要替月琅跟皇上多提提。这新人入宫都半个月了,皇上还未曾招过月琅侍寝。”
我点点头,看着一脸清淡的彭月琅,她低着头,似乎我们说的,她并不在意。
自从她入宫之后,跟我总是刻意的保持着距离。每次朝会的时候,也不说话,在太后那里遇到,也只是淡淡的说几句。她似乎用行动在向所有人证明,自己并没有争宠的心。
“姑母,梦儿这几日想着,宫中如此热闹,心昭仪是不是也该回来了?”我知道,太后一心为了彭家的恩荣,即使月娘再不情愿,也终是由不得自己。不如把彭平心召回来,替她分担一些太后这边的压力。
可是一提到彭平心,太后就不禁皱眉,可见她之前在宫中的作为,已经让太后对她失去了信心 。
“这个,以后再说吧,皇上可曾提起过她?”
听太后的口气,我忙笑道:“皇上向来体恤太后的用心,姑母想要收收心儿的性子,皇上就是挂念,也不好忤逆您的意思。”
太后看了看我,说:“红泥庵是个修心养性的好地方,对心昭仪只有利,没有弊。过段时间,哀家还要去还愿,到时候再看看,要不要把她带回来吧。”
眼看着到了中午,太后有些乏了。靳旬还没有处理完前朝的政事,我提议,先去最近的岳淑阁休息。
我腰有些不适,向太后说了一句,便和兰霜走进侧殿。脱下鞋子,躺在侧殿的榻上,兰霜为我检查了一下,说:“你就是累了,并无大碍。我去跟太后说一声,你好好休息。”
我一把拉住兰霜的手,说:“琥珀去了这么半天还不曾回来,你让人去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兰霜点点头,走了出去。我侧着身子,躺在榻上,一阵困顿,闭上眼睛。
恍惚睡梦中,听见有人开门,我想睁眼,却觉得眼皮有些沉重。听着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一只冰凉的手,扼住我的脖子。我感到一阵窒息,挣扎着,终于睁开了眼睛。发现欢儿一脸平静的站在那里。
窒息的感觉在睁眼的一瞬间消失了,我惊恐的看着欢儿,一时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
“皇贵妃娘娘怎么这么看着嫔妾?”欢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不由自主的摸着自己的脖子,上面似乎还有冰凉的感觉。
“你怎么进来了?”我惊魂未定,忙起身。欢儿弯腰为我放好鞋子在脚边。
“太后怹移驾名伶阁了,玉妃姐姐让嫔妾进来叫您。”
我穿上鞋子,笑了笑,说:“有劳妹妹。那咱们一道过去吧。”
说着,我有些强行镇定的朝着门走去。
“皇贵妃每每看到嫔妾与先后如此相似的容貌,不会恐惧吗?”欢儿的声音突然冷冷的在我身后响起。
我猛回头,她竟然已经站在我身后。我吓了一跳,撞在门上,她脸上似有若无的笑容,让我有些心惊。我似乎看到了当日还未知道我身份时候兰霜的眼神,心只觉得冷的彻底。
“本宫为何要感到恐惧?”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去摸身后的门把,想要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