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皇后_作者:想养只狗叫猫咪(192)

  那几个嬷嬷没了欢儿撑腰,一下子软了下来,对杜来得的话频频称是,向我行了个礼,便都匆匆退下去了。

  杜来得看着我,指着地上趴着的黄炳和问:“皇后娘娘,这奴才说的是否属实?”

  我看着地上有出气没进气的黄炳和,说:“半真半假。当日琥珀确实被人指使,动了歪心思,跟我说是,我就已经把她当场拿下了。根本不可能去销赃。黄炳和,你说,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黄炳和挣扎着抬起头,脸上的表情盖在血泥混合的头发下,看不出来,只听他哼哼唧唧的说:“奴才……奴才所言都是实话,那药瓶儿,确实是琥珀的……”

  杜来得看着我,眼珠一转,说:“娘娘,这奴才就交给老奴了,您好好养病,一会儿,果儿就来了。”

  说完,他走出去,没一会儿,来了几个小太监,把他搭了出去。我看着地上他爬过的位置上的血污,一声叹息,只觉得他可怜,实在怨恨不得。如此重刑之下,能有几个人可以撑住呢。想着,我不去看地上的痕迹,转身朝着同鸳殿走去。

  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嗓子又干又痛,却一杯水也没有。细想那日把琥珀关起来的时候,她说过,我会为我的选择后悔的话。看来,她是知道,宇文泽会有后手的。刚才杜来得面前,我不敢多问宇文泽的事情,毕竟,靳旬已经认定了,他和靳奕勾结不轨,我此时再问,只能是惹火烧身。

  果儿来的时候,拎着一个食盒,她一边把食盒里的东西摆在桌子上,一边说:“娘娘,这时杜公公让奴婢给您带来的,都验过了,没问题的。您放心吃点儿吧。如今外面不太平,咱们不能自己倒下了。”

  她扶着我走到桌前,我看着满桌子的菜肴,却一口也不想吃。果儿给我倒了一杯茶,我喝了一口,痛苦的吞咽之后,感觉嗓子好多了,这才说:“皇上出宫为何事,你可知道?”

  果儿为我夹了块儿肉脯,说:“您吃饱了,奴婢才说。”

  我无奈的张开嘴,味同嚼蜡的塞了一肚子,果儿这才说:“皇上此次出宫,为的是去追宇文泽。他已经连夜逃出去了。”

  我手中的筷子一下子掉在地上,想着昨天,宇文泽还来为我瞧病,那时候,可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啊。如此紧迫关头他竟然还能如此淡定自若,这个人,还真是个可怕的角色。

  果儿看着我,说:“昨儿晚上,皇上从您这里回去,就收到探子密保,说一路跟着琥珀,却被宇文泽给拦住了。宇文泽让探子给皇上送了一封信,然后摆弄封了探子一个时辰的穴道,和他的侍女,逃出了京城。皇上看过信之后,当即决定出宫了。”

  “信上都说什么了?”我好奇的问。

  果儿说:“写的是北国的文字,奴婢看不懂。”说着,她竟然从怀中掏出一张还未烧尽的信纸给我。

  我忙接过来看,上面写着的确实是北国文字,我逐字逐句看了三遍。那是北国的一则传说,关于北国的一个将军的故事。

  那将军为了北国大杀四方,直到吞并了最后一个部落。最后举刀砍下了那首领的脑袋。可是,原来,那首领竟是他的亲生父亲。而他如今效忠的大汗,当年正是被他的父亲所俘虏。羞辱多年,他逃了出来,顺手偷走了首领的儿子。他培养了将军二十年,就是为了看一眼父子相残的情景。

  故事的最后,将军心中愧对亲生父亲,举刀想要杀了大汗报仇,却不想,他喝的庆功酒中,早已经被大汗下了最毒的毒药。

  宇文泽为什么要给靳旬讲这个故事呢?我不解的反复读着。

  这时,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再宇文泽心里,靳旬是那个部落的首领,自己就是那个心肠歹毒的大汗。那么,将军是谁?儿子……想到这,我问果儿:“玉龙所里可太平?”

  果儿看着我,莫名其妙的说:“没听说不太平啊。您说想大皇子了吧。”

  不是回言,我觉得自己想多了,笑了笑,突然,笑容在我脸上僵住了。当初回言是宇文泽帮我找来的,他当然知道,这孩子不符合他的要求。他需要的是靳旬的亲儿子。亲儿子……回圆!

  “皇上可是去了山上的别院山庄?”我顾不得嗓子的剧痛,拉着果儿问。

  果儿摇摇头,说:“这个奴婢真的就不知道了。只是知道,皇上昨夜就连夜走了,去哪儿,谁也没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