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见我如此说,忙起身说道:“有几位妹妹确实是皇上这些日子新封的位分。姐姐一直在病中,皇上便交给妹妹处理了。一会儿妹妹就让人把册封的花名册拿过来,给姐姐过目。”
“看不看名册有什么要紧的。只是按照宫中规矩,本宫还未给各位新进的妹妹们送上贺礼呢。一会儿还劳妹妹留一下,和果儿一起去库房看看,给各位妹妹些什么贺礼好。”
欢儿点点头,说:“嫔妾遵命。只是嫔妾眼界有限,怕各位妹妹不喜欢。”
我笑着说:“不碍的,这不还有果儿吗?她之前跟过先后,又伺候过皇上,眼光定是没得说的。妹妹只需要再旁指点一二便是。”
欢儿不知道我这句话是褒还是贬,只得点点头,不再说话。
汐贵嫔显然对于她对我这种畏畏缩缩的态度大感疑惑,眼睛看向她,满是不解。
我嗓子不舒服,懒的开口,不禁露出疲惫的神色。众人许是也觉得无趣,却谁也不好先提离开。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
“皇后娘娘,您该吃药了。”晚晴这时端着药碗走了过来,递到我面前。
我看着碗中的黑水,皱了皱眉。欢儿正好借机开口,说让我好好休息,然后众人便纷纷起身,借坡下驴。
我把药碗放在一边,说:“既然如此,各位妹妹也早早回去歇了吧。以后除了初一十五,不用每天都来这里点卯。如果有什么事情,本宫会让人去传各位妹妹。”
众人离开,欢儿独个儿被我留下。我示意果儿和晚晴退下,大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姐姐。”欢儿一下子没有了刚才皇贵妃在身的架子,一脸谦和的走到我面前,端起我放在一旁的药碗,递给我说,“姐姐自来不喜欢药味儿,可是良药苦口,还请姐姐按时吃了才是。”
我看着她特意的卑躬屈膝的样子,接过药碗,说:“男的妹妹还记得我以前的习惯。可惜今时不同往日,我的鼻子已经太久闻不到气味了。说起来,那件事儿一直也没有真正的查清楚,究竟是何人把我害成了这副样子。当时妹妹还没进宫,宫里不过就这么几个老人,死的死疯的疯,剩下的,也找不到一点儿蛛丝马迹。”
说着,我仰脖把药喝了下去,欢儿从旁边盒子里拿出一颗蜜饯递给我,我接过去,吃了下去。
“那件事我也有所耳闻,听说就是因为姐姐中了那害人香之后,皇上对各宫用香下了死命。不是内务司检验过的,各宫都不许再用。可见皇上还是很用心的。”欢儿说着,靠在我身边坐着。我看着她那张和曾经的我一模一样的脸,露出温顺乖巧的表情,只觉得更加陌生。
“若想下毒,哪里是防得住的。远的不说,就说封后大典之上的投毒之人,现在不也查不出来了?之前妹妹把朝露宫的人都严刑拷打了一边,一个黄炳和,最后不也是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死在了皇上面前。所以说,下毒之人最是阴险歹毒,哪里就能找得出来,防得住呢。”
“姐姐怎么还记着这事。当时妹妹不知道姐姐的身份,只想处置彭家余孽。若是当时知道是姐姐,欢儿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含糊过去的。”欢儿显然对我提起当日的事情,心有不满,急火火的解释。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说:“我不过一说,你着什么急啊。这次把你留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说。”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妹妹的隐情
欢儿听我这么说,忙坐正了身子,瞪着我开口。
我压低声音,谨慎的说:“昨天皇上就寝之前说,要出兵北国。你可知道,哥哥现在就在北国身居要职?”
“听皇上说起过。不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哥哥怎么就成了北国大汗的军师了?”欢儿低下头,有些担忧的问我。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此事说来话长,总是宇文泽脱不了干系。当初我知道你和哥哥死里逃生之后,身边只有宇文泽可以求助。我本意让他找到你们保你们两个平安。可惜其中出了些意外,哥哥就去了北国。现在想想,并不能排除,是宇文泽故意为之。他行事总是古怪,我也行不通他的动机。”
“可是哥哥似乎真的在与我们为敌。听说,当初列王和他正面交战,就是被他所伤。列王和他也算是故交,范家的事情与列王也没有关系,想不到哥哥竟然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