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按在肚子上,想着之前自己五个月的时候,孩子还会在肚子里动弹。细想这些日子,靳旬的态度,也确实古怪。他再纵容彭语梦,一定绿帽子戴在自己头上,也不可能如初云淡风轻。
越想,心中越绝靳旬心思可怖。不禁毛骨悚然。
兰霜拉着我的手,说:“不如这样,我偷偷找个稳婆帮你看看。”
“这如何使得。说白了,你我在宫中可信之人除了彼此,还是有谁?这事儿太过冒险了。”我担忧的看着她。
兰霜确实脸颊微红,道:“皇上从未碰过我,我做幌子,如果彭语梦之前的一切都是虚像,一切便可大白。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我知道她的意思,一时又想不到别的方法,只好依她所言。
晚上,我偷偷地换上宫女的衣服去了碎玉阁,兰霜见到我,忙把我拉到内室。不多时,一个稳婆被人带了进来,一条薄纱挡住我的脸,我躺在床上,稳婆认真的给我检查着。
半天,稳婆道:“美人一切安好,并无损伤。”
虽然早有猜忌,但是此言一出,我还是吓得浑身冰凉。稳婆退了出去。我穿好衣服,坐了起来。兰霜从屏障后面饶了出来,我看她神色也是惊讶异常。
送走了稳婆,兰霜和我对坐。我哭笑不得,这么多月折磨我的,竟然是一场虚无。彭语梦竟然还是一块完璧。靳旬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兰霜和我有同样的疑问。她犹豫着开口,说:“莫非皇上心中只有你,其他女人不过是摆设。”
我一怔,前些日子我也有过这种想法,这次似乎有了佐证,我神情有些落寞地说:“我现在不怀疑他对我的情谊。可是如果让他在我和王位权力之间选择,我便是那个他毫不犹豫会舍弃的。他对我的情谊,不能抵过对我们范家的猜疑。君恩似流水,流水最无情。”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首次作恶
自从知道怀孕的真相之后,我每次看到靳旬,我总觉得尴尬万分。靳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这几天总是来朝露宫看我。
坐在一起,我们围着炉子,靳旬看着书,一语不发。我局促不安的偷偷瞄着他,他伸出手来,我倒了一杯茶给他送到手里。靳旬看了我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到了书上。
“你这几日似乎有些心事。”他盯着书,漫不经心的问我。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嗯”了一声。沉默,他似乎在等着我的回答。
我忙想了个说法,说道:“昨日姑母向我提起,后宫之中人太少了,想要开春为皇上选秀。”
靳旬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也好。宫中诸多主位悬空。原本两个妃位,丽妃一死,只剩了顺妃一个。是应该选些新人进来了。”
我点点头,说:“是啊,太后也是这么说的。”
又是沉默,我拿起一旁的绣花撑子,低头绣了起来。那是一个孩子的肚兜,虽然这事儿是假的,但是装装样子还是要的。
自从知道了彭语梦仍是处子之身,我突然明白了那日她在我面前的疯狂。平日里,她虽然骄纵,没有脑子,但是对我出手如此之狠,我一直找不到理由。如今看来,这件事,应该就是她疯狂的原因了。
除此之外,我对宇文泽心中有了芥蒂。毕竟,他的种种怪异举动,似乎对于彭语梦和靳旬的关系所知绝对比我多,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提醒过我。甚至在我们结成同盟之后,也只字未提。
正想着,突然手中一空,我抬起头,靳旬正拿着我绣的肚兜仔细的看着。我心里有些发虚,他向来知道我的手艺,刚才只顾胡思乱想,都不知道自己绣成了什么样子。
“这么多年从未见你摸过针线,想不到竟然还藏了如此本事。”靳旬说着,把绣花扔到一旁,看着我,说,“朕很是奇怪,你是如何隐藏的如此严密的。”
我笑了笑,说:“哪里像皇上说的这么好了?之前数年,一直也没什么机会做这些。若不是为了孩子,我真的是懒得动针线的。”
靳旬看着我,我想要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些意思,可是却无力。不知是因为我变了还是他变了,我越来越不敢猜测他的想法。也越来越拿不准主意。
这时,珊瑚走了进来,她端着一个碟子,放在靳旬面前。说:“太后娘娘让人送来一些点心,说是南方的厨娘做的,让皇上和娘娘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