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歌,需要我帮忙吗?”
排歌点点头,“嗯,把葡萄一点点剥下来,不要弄烂,加盐和面粉,放清水浸泡一刻钟。”
排歌一连串地下着口令,搞得州慢措手不及,“等会等会,慢慢说。”
“加盐和面粉。”排歌放慢速度重新说道,“放在清水里边浸泡一刻钟。”
州慢擦干了手,“然后呢?”
“我来吧,你还是出去吧,你不适合待在伙房里。”排歌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下,抬头对州慢说道。
州慢正巴不得排歌嫌弃,但却也还是佯装一副被人嫌弃的可怜样子说道:“嫌弃我这个太子爷咯~”
排歌不搭理,洗好了玻璃罐,准备了冰糖,静候了一刻钟。
葡萄洗净,将一大捆冰糖放入酒缸中,又加入了葡萄。
州慢此时正在门口欣赏着半树梨子的果实,果实尚未成熟,却也都早早地烂了一地。
州慢有些想不通,排歌对其他种植的植物都那么上心,却唯独对梨树一点打理的心思都没有,换做以前,他定是要好好地与她说一番的,却也在两人的渐渐相处靠近之后,州慢觉得,在她心里一定还有不愿说出口的事情。
既然她不想说,他就不会逼着她说。
正想得起劲,却听排歌在伙房里大喊州慢,“州慢!”
州慢化烟消失在外院,留下摇摇欲坠的梨子。
“怎么了?”州慢急得用仙术来到伙房,却也见到满屋安详,有些奇怪。
排歌头也没抬,一直在捆着密封酒缸的绳子,“来帮我拧紧一下。”
……
州慢真心觉得这次是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但还是心平气和地接过排歌交予他的工作,一用力,酒缸就被牢牢地密封了起来。
“你能不能顺便把它埋到梨树下?”
州慢一时兴起,“我说不能呢?”
排歌笑了笑,做着抱起酒缸的姿势,“那就我自己去。”
语罢,酒缸就摇摇晃晃地抱起,离地却还不到一寸,便又稳稳当当地被迫放到了地上。
州慢觉得好笑,他最喜欢看到排歌在没有生命危险的前提下力不从心地做着某一样事情,最后还是只能求助于自己的模样。
“你帮不帮?”排歌泄气道。
州慢只觉今日的耐心要比平日的更多一些,“不帮。”
“哦。”排歌心里有些闷气,转身就夺门而去。
州慢摇摇头,抱起酒缸就往外走。
不过要去开门,却发现门被栓住了,开不了门了。
州慢心里有些心疼排歌,放下了酒缸便化烟而去。
“切,看你还敢跟我斗!”排歌拿起一旁的石子,丢下面前无止境的悬崖。
悬崖之外,是离山渐青最近的城镇,镇上的人皆成小小的黑点,按着固定的路线走着。
排歌看得愣神,还不知道州慢已然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阿歌,你是觉得你斗得过我吗?”州慢轻挑眉眼,自觉此时的自己一定很让人讨厌,却玩心渐起,不想收敛。
排歌吓了一跳,想站起来与州慢理论,却脚底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弯身而下,眼看着就要掉入悬崖深处。
白烟将排歌团团包围,州慢已然出现在排歌身边,将她抱起,飞回原地。
“吓死我了。”排歌事后才体验了一把惊险,说道。
反倒是州慢皱着眉头,“遇到危险,都不喊出来吗?”
“喊了,让仇人快意吗?”
州慢的眉头皱得更深,“阿歌,在我面前,你无需那么拘束。”
排歌被这句话触动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我……习惯了。”
州慢很是不满她的答复,但又不知道他是不是应该在这个时候生闷气,但他还是选择了松开排歌,“你若是想散散心,先待在这吧,等我回来。”
“你去哪?”排歌还没说完,州慢却已化烟而去。
排歌心里落寞的很,最近,越来越有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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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人怎么不见了?”宸柒一路走,一路上都在纳闷。
自己来疏帘淡月闲逛都三天了,还是没见到木笡的身影,难不成是做了坏事被天君发现了?
越想越不对劲,宸柒决定还是先找个仙娥问一问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