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歌听得咋舌,“师父,话说回来,那些娘娘好歹也都是天君后宫的妃子,为何要找我这个做儿媳的下手?”
“多看些戏本子你就知道了。”尾犯冷冷地丢了这句,扭头就走,忽儿又想起了一件什么事,又转过来对排歌道,“对了,我先前去游玩时采集到了很多食材,你现在也没事,正好给你练练手,午膳就交给你了。”
……
排歌恍然大悟,师父说了这么久,这才是重点吧。
宸柒见情况不妙,想偷偷溜走,正准备跨出第一步,便听排歌道,“宸柒,走,我们去伙房!”
……
宸柒欲哭无泪,只能尾随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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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一切都安排好了,是不是现在就走?”一名仙君从里屋出来,对州慢说道。
只见州慢一身银光闪闪的铠甲着身,增其英气,绽其锋芒。
经过三万年的战场洗礼,州慢早已不是原来的州慢,依旧锐利的眼神中多了一分成熟和稳重,更甚的是,还多了君王的气息。
州慢扯起嘴角,一张因为征战多年而日渐消瘦的脸上轮廓更加分明,笑起来时却也更加迷人,“现在就走。”
看似平淡无奇地下达命令,却也早已在他的心里渐渐地泛起了涟漪。
阿歌,我回来了。
南海前往天界的路程是四海当中离天界最远的,因此纵使州慢是在一大早下达的起程命令,待到几万天兵天将全部返回时,也已经是半夜了。
因是半夜,州慢也就有理由不先去长春宫报告,而是径直回到了疏帘淡月。
彼时月光正好,铺了满地银华,疏帘淡月烛火未着,不是一般的冷寂。
州慢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门,却发现里边一个人都没有。
她呢?
一阵失落在他脸上看得分明,不由分说就写了一封信羽传给宸柒。
三万年,的确是太长了,长到她都耐不住寂寞,跑出去玩了吧。州慢觉得有些头疼,连日马不停蹄地赶着回来,却也发现房中空无一人,这种感受,真的体验过一次就够了。
信羽还没有回来,州慢也因为太过疲累而沉沉睡去,月色渐渐隐退到黑云之中,将疏帘淡月一同包裹进了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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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沉睡,州慢醒的时候,信羽正好飘飘然地飞了过来。
字虽然少,但是意思倒也明确,排歌待了三万年没离开过疏帘淡月,不过是受了师父之命才动身离开。
原来她不是腻了。
州慢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洗簌完毕,换回了太子应穿的那些不太舒适但看起来很是华贵的服装,起身去上早朝。
大殿上众仙皆在。
州慢受到众仙朝拜之后,便开始阐述在南海发生的所有事情。
天魔两族已然在南海北部开战,两族关系又几近崩溃了。
天君听完州慢的报告,紧锁眉头,一言不发。
大殿上的空气随着时间的消逝越来越沉重,许久,才听到天君开口,“众仙,怎么看?”
较为激进的年轻仙君开口道:“天君,既然魔族已然在我天族南海开战,毫无疑问,魔族早就想破坏这表面上仅有的和平了,不如就趁现在这个机会,向魔族正式发起挑战,以树我天族之威。”
众仙里头有些骚动,天君点点头,却也不是说赞同,而是又开口道:“还有其他想法吗?”
骚动渐渐平息,每个人都紧锁眉头,没有再开口。
这个时候,州慢又出来了,说道:“诸位,我倒是不太认同方才这位仙君的说法,就我们所知,南海骚乱中的确有一部分是有魔族人参加,但是我们在后来也证实过,这里边不仅有魔族,还有妖族的八音谐。”
“众所周知,妖族的八音谐从来都只是涉及其部族的内部争权,如今却在这种紧要关头站在魔族一边与天族抗衡,其中缘由我们暂且还不得而知,但是倘若我们冒然开战,魔族与妖族联合起来,我们天族还是要吃亏的。”
州慢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又是一阵骚动。
天君很是欣慰州慢方才的话,有魄力,亦有其道理,太子殿下已然是成长了不少。
见众仙也没法给出一个定夺,天君又开了口,“众仙知道,我天族向来是个热爱和平的部族,如今南海的骚乱我们还没有摸清其中虚实之前,本君也认同太子的看法,待我们派使臣前往魔族向魔君问个明白后,再做决策,众仙觉得如何?”